,“苏姑娘不必自谦,我觉得这些图线条质朴中带着伶俐,很值得细看学习。”
苏芽防心重,沉淮拿捏不到她的七寸,这回算是顺水推舟拿了图纸,已基本达到了他的一半预期。
以沉淮这几日的观察和判断,若想让苏芽给自己跑腿儿盯梢,恐怕就是三个字:“想得美”。
既然已经了解了淮安府周边地形民情,他也就不再打苏芽的主意了。
可是,过了两日,徐远汇报:苏芽绘制的图纸,虽然大体河流走向和县镇位置是对的,具体到乡村却十之五六是错的。
沉淮猝不及防,被迫接受自己被苏芽湖弄了的事实。
不接受的话,难道要让他去问苏芽:你为什么画错的图纸给我?
届时苏芽只需要眨巴着眼睛,说自己有言在先,是背诵了掌柜的普及信息,记错了也情有可原,然后再反问他怎么知道哪里错了?
沉淮还能说自己已经派人去查探过吗?是谁说过要等开春天暖了,再去访问民生的?
总之都是半真半假,就不必互相责备了。
沉淮倒没什么挫折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又安排了徐远在淮安深度排查,高峻对“地头蛇”定点盯梢。
他自己则认真用药,渐渐恢复了状态和体力,开始亲自参与。
没想到二人竟然又在屋顶偶遇。
这回是在吏部郎中谢有林的祖宅上,苏芽又被发现了,眼看就要陷入包围。
沉淮刚巧过来,顺手就把她给拉了出去。
到了安全无人的巷子里,沉淮松手,回头,月色下眉目俊挺,朗朗动人。
“怎么是你?”苏芽不由得脱口而出。
沉淮笑了:“我原也没说过不会武艺。”
苏芽一瞬间汗毛乍起,只觉得自己早已落入某个陷阱,视线便开始观察生路所在。
沉淮便道:“你在茶楼打草惊蛇之后,他们加强了戒备,再想像以前那样来如自如,恐怕不能了。”
“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入夜后,有人总在我屋顶上飞来飞去,都让人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