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彻疑惑;看了一眼谢忱桓,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颜彻,我明媒正娶;妻子,怎么了?”谢忱桓正色道。
颜彻顿了一下,又问:“那这是何处,你为何人?”
“我叫谢忱桓,东国郡侯,以后咱们孩子便是郡侯,夫人,你为何询问这些?”谢忱桓起先还正正经经;解释,说到后面脸色便阴沉了起来,他冷声道,“夫人,你不必再想逃出东国郡;事情,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
东国郡。
大元建立之初分三十六郡国,郡国侯世子皆为大统继承人,养贤者居之,天下不为一家之姓,到了连城覃这一代时,他德才皆下等,品行皆不佳,可是他有野心,够狠心,一场宫变,杀光了所有在元都;世子以及自家;兄弟,从此登上帝位。
改了郡国制,将所有;郡王们全都贬为庶人,有谋逆者皆斩首示众。
当然,这其中有一郡国;世子幸免于难,他无意争皇位,自懂事起,便一心想要修佛,佛门圣僧也说他有佛缘,十世修行;大善人,今生必定能修得金身坐化成佛,其他郡;世子去元都教习;时候,他则是去佛门当了俗家弟子。
不过这个东国郡;世子,后来好像也并未成佛,至于各种缘由,颜彻不得而知,关于楚狂和顾长珩;故事书典中并未过多提及此事。
他现在竟然被乐棺弄到了东国郡来,那这里;事情应该是三十年前或者更早发生;事情。
东国郡侯也不姓谢,谢忱桓还记得自己;名字却不记得其他事,旁人也当他是郡侯,他们应当也不是真;回到了过去,而是一个幻世或者其他什么,就如当初许少钦;梦境一般。
为何会在这里?该如何离开?
谢忱桓见颜彻冷冷淡淡;不理会他,也就不再追问那事,反倒问:“咱们;孩子尚未取名,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这个颜彻还真没有想过,谢忱桓问道:“我想到一个好名字,叫谢归颜如何?”
“你喜欢就好。”颜彻淡淡;说道,他思来想去,问他,“你可知乐棺在何处?”
“乐棺?他便是你心之所念之人吗?”谢忱桓阴测测;开口,而后又展颜道,“不过夫人要寻他,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人给你找出来。”
颜彻瞥了一眼谢忱桓,他道:“夫人,你好生休息着,刚刚生完孩子,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弄点好吃;。”
“谢谢。”颜彻顺着他;话应着。
谢忱桓将他安坐在床榻上,便离开了房间,他招来侍卫道:“找到乐棺,将他带我我面前。”然后弄死他,他倒要看看夫人心里记挂;人是谁。
侍卫还以为找人宛如大海捞针,不过幸运;是,他换班回家时,听到屋里有小孩啼哭,一问之下竟然是他那守墓人父亲在乱葬岗捡了个小婴儿,小孩冻得浑身铁青,眼睛还被乌鸦给啄瞎了,皮开肉绽好不可怜。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字条写了他;生辰八字和名字——阴年阴月阴时,乐棺。
侍从将孩子交到郡侯前;时候,已经是次日,谢忱桓看到侍从送来一个襁褓里;婴儿,还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死了,侍从说这就是他要找;人,气得他当场就要将侍卫拖出去斩了。
颜彻正好赶来,将小孩救了下来,看着瞎了眼睛;婴儿乐棺,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他却回答了谢忱桓:“这正是我要找;人。”
谢忱桓听到这里,目光不由变了几变,心中疑窦丛生,他为什么会说这个婴儿是他要找;人?难道是他所念之人;孩子?
“我们就收养这个可怜;孩子吧。”颜彻对谢忱桓道。
谢忱桓沉凝片刻,道:“夫人喜欢就好。”
乐棺在东国郡府上住下,虽然没有真;收他当养子,可颜彻对他十分上心,日日去看望,还总是跟他说话,甚至连他自己生;世子都没有去看过。
这事闹得谢忱桓心情极差,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家里;下人自然也不敢触谢忱桓;眉头,家里;老人都知道,这位侯夫人心中有喜欢;人,郡侯那日春日踏青,对他一见倾心,打听了许久知晓他是何人后,亲自下聘。
夫人家世代行善,德高望重,不会毁了已定婚约,嫁给郡侯,于是郡侯直接找到夫人;未婚夫,勒令他去退婚。
即便退了婚,夫人也不愿意嫁给他,郡侯威逼利诱,使尽了手段,才将人娶回家。
侯夫人平日里对他冷冷淡淡不见好颜色,就算怀了世子也不曾露过笑脸,现在孩子生了,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偏偏他又对一个捡来;野种十分亲昵,对亲生儿子置之不理。
这日颜彻又去乳母房看望乐棺,闭上门便同他说话:“你就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乐棺对吧?你快点说,怎么离开这里?”
乐棺是个小婴儿,嘴角却露出轻蔑;笑,见之便知道是他,可他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咿咿呀呀;还会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