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渗了出来。
场面有些尴尬,众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唐乐瑜更是觉得浑身难受。
她们家与闻家也是这几年才开始来往的,对他家之前的事情并未了解过,也或许只是唐乐瑜不了解。
她没想到闻家与田家还曾有过来往,并且听闻星辰的口气,两家关系应该还算不错,连警局都能同行。
唐乐瑜有些魂不守舍,听到对面魏嘉越开口才勉强回神。
“原来当初田盛铭也是去了伦敦啊,我说怎么我在国外连一个熟人都偶遇不了,原来是不在一个地方。”
他口气轻飘飘的,看似随意回应了一句,唐乐瑜却听出了一股藏在漫不经心中的狠劲。
她心中突然又有了个荒唐的想法——难道魏嘉越在国外时,也一直没放弃过寻找田盛铭报仇吗?
看来他对他的恨意真是难以想象。
闻强倒是不会像唐乐瑜一样想这么多,庆幸有人开口他能得到个台阶赶紧下。
“当初魏总应该是去了美国深造吧?当初能把握住机会,如今也算衣锦还乡,真叫人佩服。”
魏嘉越笑得有些假惺惺:“我只是侥幸得到唐老与唐董事的照顾,不算什么。闻少出国才叫深造,比我强。”
闻强:“不错不错,魏总没有忘记恩情,真是品德与能力兼修。”
唐臻业说:“哼,这小子会得很,当初让他走他可是犹犹豫豫,后来被我们开导了一番后才勉强愿意离开。说起来他好像是我们家的一场劫难一样,当初他与乐瑜乐衍关系好,两人知道他走了后日日没个好脸色。唉,嘉越一人缠得我两个宝贝无法收心,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唐乐瑜还有些专注不了,思绪飘忽,爷爷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如此,她自然也没看到魏嘉越眼珠转来转去,故意套话:“还要感谢唐老您当初把事实告诉乐瑜乐衍,让他们能理解我的苦衷,如今回来也没太责备我。”
闻言,一旁的唐乐衍显然有些困惑。
虽然唐臻业说着只是开导了魏嘉越让他离开,可事实的真相自然不这么光彩体面,他也自然不会说出来或者告诉唐乐衍与唐乐瑜。
看魏嘉越的神情,像是真的在感谢爷爷一样,好似当初逼他最狠的不是这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老人。
唐臻业自然不屑于收下他这一番莫名的感激,即使身边站在闻家外人,仍然不顾及魏嘉越的面子直言说:“我既然让你走,自然是希望你能与他们断了关系,怎么可能把事情告诉两人,你不必感谢我,我也没道理接受。”
魏嘉越眼底闪过狡黠,浅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您都给了我机会。”
唐臻业从不往自己身上揽功劳,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得好,我本无让你能回来的想法,我确实不能否认是你自己争气。”
魏嘉越不再说话。
几人在这里站了也有好一会儿,能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也到了回到大部队的时候。
唐乐瑜无法再躲,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回去,又被唐恩叙招呼着和各种世叔世伯伯母阿姨打招呼,走完一圈口干舌燥。
大家正要往酒店去时,一辆全黑卡宴姗姗来迟,停在最靠近酒店大门的停车位上。
众人被引擎声吸引,纷纷看过来,大概五秒后,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羊绒大衣的高挑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神色冷淡,眼神露出精明的光。
唐乐瑜觉得有些熟悉,可她不怎么接触南市名流圈,实在想不起这是谁。
她看了一旁的唐乐衍一眼,只见他表情严肃,嘴里吐出三个字:“田盛文。”
唐乐瑜目光一凛,没想到田盛文也来了。
田盛文曾经是律政圈的人,有幸在唐臻业门下谋职学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父亲的事没了公职转为从商,但他讲究辈分礼仪,一直没忘记在唐臻业空闲时登门拜访的礼节。
唐臻业德高望重,每年到唐家来看望他的不论公职官员还是世交小辈不计其数,他也一向公私分明,不爱因旁人的事迁怒有礼后辈,所以并没有以为田盛铭就疏远田盛文,这次恰好赶上来南山,唐臻业便也就叫他一同过来聊聊。
当初唐家与田家的事被两家有意封锁了消息,除去唐乐瑜的发小陈菲周想他们几家之外,没人知道之间的过节。
看到大步走来的田盛文,陈菲立刻抓紧了唐乐瑜的胳膊。
陈菲小声说:“他怎么也来了。”
唐乐瑜没有说话。
田盛文率先走向唐臻业,叫了声“老师好”后,又依次与唐家人打招呼。
唐乐瑜是小辈,不必被他问候,等唐臻业与他寒暄了几句后,众人便继续往里走。
原本站在第一排的唐乐瑜因为转身往里而成了最后一个,她身后跟着魏嘉越与唐乐衍等人,最后收尾的是最后来的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