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晴空万里,后一刻就乌云密布的,海面上的气候就是这么地多变。
要是遇到大浪、大风,那小船就会被海浪给掀翻或者给拍散架了不可!
一路上,造船师有些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
那些扶桑人充耳不闻,就算听见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发泄牢骚,谁不会!
事成之后,扶桑人根本不打算把造船师归还。这么个造船师父,他们要留为己用。
扶桑岛国四周都是大海,他们出扶桑岛都需要用到船只。有了自己的造船师父,他们才不用花费大量的钱财去购置船只,再也不用因为船只问题,受制于人。
将来,他们的领土版图扩张了,他们还需要更多的大型船只把扶桑岛上的扶桑人运送过去。
“师父,你看,我们到了!”扶桑人摘下蒙在造船师眼睛上的黑布道。
造船师眯了眯眼,然后再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的环境:这扶桑岛环境连苍穹山的一半都比不上,海风很大,刮得脸都生疼。
虽然,造船师是个男子,皮糙肉厚的,但在这吹久了海风,他都觉得他的脸蛋子有些生疼。
更糟糕的是,有时一张嘴说话,细细的海沙还会随着风,吹进人的嘴巴里。
呸!
虽然,吐掉海沙,但嘴里依旧会有一股腥咸的味道。
造船师,自小是内陆人,只是他喜欢造船,对于这种四周环海的小岛国,他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来,拿着,这是你的酬金!”一个扶桑男子把装着三根大金条的袋子塞到造船师的手上道。
沉甸甸的金条,拿在手里十分有感觉。
造船师也明白,扶桑人的大方是一时的。
因为一旦入了扶桑岛,没有大型船只,造船师根本无法回到原来的地方。
从上岸到现在,造船师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习武的男子,他们的手上都有刀刃,这等于是限制了造船师自由行动的权利。
造船师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扶桑人严厉的监视,更别说逃走了。
即便造船师能自己偷偷地做一条简易的小船,并且顺利出逃。
但途中,难免遇到大风大浪,小船就会被浪拍打解体,葬身大海,成为鱼儿的盘中餐。
所以,现在给出的金条,只不过是暂时交到他人的手中保管而已。最终,金条还是不能够带离扶桑岛。
这是一笔没有交易成本的买卖,非常划算。
为了装傻充愣,不让扶桑人有所察觉,造船师从袋子里抽出一根金条,在自己的手上掂量了几次。
尔后,造船师把金条放入自己的口中,咬了一下,辨别金条的真伪。
造船师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扶桑人的眼珠。
这才,扶桑人才相信造船师只是个普通的见钱眼开的师父,他的可疑身份可以洗清了。
因为扶桑岛主的这项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近百年间,还没有一个扶桑岛以外的陌生人能够顺利进入岛内的位置。
对于外人,扶桑人会慎之又慎。
当年,安虞国被潜藏多年的细作从内部瓦解,到与澹台赤大军里应外合导致覆灭的传闻都传到了扶桑岛这边。
所以,作为扶桑岛岛主,他不得不重视,因为他不能重蹈安虞国的覆辙。
其实,来扶桑岛的途中,扶桑人已经对造船师进行多次的试探,确定造船师不会武功后,才把船调头往正确的方向行驶。
之前,他们一直在海上绕行。绕了很遥远的路途,所以,造船师才会在海面上晕船、呕吐。
不然,一个造船师会晕船,说出去就让人笑话了。
“师父,我们可以开始安装船只了吗?”
“可以,可以,这就开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造船师笑嘻嘻地把金条放回袋子里,连同袋子一起装入自己的怀中。
“师父,这边请,我带你去船只安装的地方。不远,就几步路而已。”
“好的,好的,麻烦带路!”
就真的几步路,一盏茶的功夫。
一大群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干着,搬运木材的,那铁锤砸钉子的,每一个人手中都是不停歇的。
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滴落,没有一个人用手去擦拭。
或许,他们觉得擦拭的时间可以多干好多活。
在造船师来临之前,扶桑人已经按照图纸上描绘的步骤,简单地安装了船只的外观。
另外,船只上的一些重要步骤,机械部件,还需要造船师亲自动手。
这样,最为核心的机密就不容易被泄露出去。
造船师登上一艘外表部分已经安装完毕的船只,他细细地检查,他惊叹于扶桑人做事的认真程度:这船只安装的每一块木板都紧紧连接,连一丝缝隙也没有,甚至一根头发丝也别想挤进缝隙中去。
这扶桑人干起普普通通的活,也有股令人敬佩的精神在。
要是他们把这股劲都用在入侵他人的领土上,那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甚至比当年的澹台赤的铁骑大军还更为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