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把酒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话落的同时,通讯页面消失了。
洛普斯忍俊不禁,慢慢打字发信息过去,让米特注意是否有来历可疑的虫。
至于阿诺布尔那边,他还在思量是否要提醒。
还是不了。
米特前几天还在他面前提起想劝阿诺布尔放弃雌雌恋,既然有虫去做这件事,刚好能完成米特的心愿,还能把米特摘出。
难得的好事。
*
深夜,阿诺布尔在灵均的美□□惑下,不仅带灵均出院回家,还陪灵均一起窝在阳台的吊椅上欣赏月亮。
明亮的繁星拥护月亮,夜色格外的温柔。
阿诺布尔被灵均揽着肩,而小A在旁边尽职尽责的当传话筒。
怕小A扰民,阿诺布尔还特地找米特要了能与小A内部连线的耳钉式耳机,小小一个扣在耳垂上,极其容易被忽略。
“最近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灵均的身体常年保持统一的温度,像玉一样冰凉舒服,他记忆中不缺乏对热的感知,但那已经是幼年,也仅是遥远的记忆。
“快到夏天了。”
阿诺布尔的手环在他的胸腔上,灵均躯体冰凉,连带着睡衣也是隐隐约约带着凉意,他摸着很舒服。
“塞利尔不下雪,”阿诺布尔半垂眸,吊椅一开始的轻晃,晃起他心底的困意,“凛冬只存在于塞利尔的历史。”
“之前塞利尔与斯林卡关系好不错时,我踏足过斯林卡的边境,意外见过一次雪,很漂亮。”
洁净无瑕,像是能洗尽一切污秽。
“但其实斯林卡除了那一个地方,都不下雪。塞利尔的历史上,将凛冬解释为灾难、厄运,冬季的到来,总是会带走部分虫。”
一年四季,实际上只有三个季节。而斯林卡唯一下雪的地方却永远只有凛冬。存在各学者口中的四季,似乎只限于过去,只限于历史。
灵均听着怀里的虫碎碎念,等他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喜欢下雪?”
“对,塞利尔没下过雪,我年少时在学校阅读过关于凛冬无数的资料图画,但还是想亲眼再见一见。”
灵均和阿诺布尔不一样,他最讨厌冬季,最讨厌下雪天。
洁净的雪,是最恶的谎言。
灵均沉默许久,才道:“会下雪的。”
阿诺布尔动了下身,脑袋压在灵均的肩头,“之前想过,如果能在冬季结婚就好了。雪花那么纯洁无暇,像是虫神的祝福。”
虫神总是恩赐,却从不祝福。
他无数次渴求过,能被虫神眷顾,祝福。
阿诺布尔见过灵均之前的蓝色印记,是他见过的雪花图集其中的一种,很漂亮。
但如果雪花会让灵均痛苦,阿诺布尔发现其实自己好像也没多喜欢。
“不过,那都是以前是的事情了。”
“你在我身边就好。”
灵均很少能听到阿诺布尔说这种近似于情话的话,虽然经小A转达少了些意味,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眉眼里笑意分明,“你多哄哄我,说不定你的愿望都会达成。”
无论是凛冬,还是祝福。
但好像不哄他,他也还是会把这两样奉上。
灵均不禁为这想法倾斜,不用阿诺布尔用任何东西等价交换,对方想要的,他都会给。
阿诺布尔紧拧的眉心松了松,嘴角噙着笑:“好啊,多哄哄你。”
“把你哄坏,让你再也看不上别的虫。”
“哇,好啊,”灵均乐见其成,“让我永远都离不开你。”
怀里如日光般耀眼的灵魂,是他唯一的光明。
也是满目的星火纷飞里,唯一仅他可见的光明。
“一开始,我没想过我们会有结果,”灵均缓缓地说:“只想着和你走一段,想让你开心。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灵魂空洞又无趣,可是我很喜欢。”
阿诺布尔想抬起脑袋,却被灵均按了回去。
“我想让你的灵魂变得鲜活,为我而明亮闪耀。当时我觉得自己能永远保持理智,能把这当做游戏,而我是发起者,也是全局掌控者。但我好像高估了自己,假如把这当做真心追逐的游戏,即便我赢了,却也输得彻底。”
“我后知后觉,从开局我就输了。哪怕自我欺骗,但我依旧清醒沦陷。”
“说得有些乱,”灵均视线往下,略过他的眉眼,“阿诺布尔,你只要知道,我甘愿为你沦陷,无惧罪恶。”
“我父……雄父不是什么好虫,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虫,”灵均望着高挂的月,“他只教过我爱恨,我也不知道他教的是否错了,后来也没虫敢教我了,就算教我也很难改。”
“我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