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展开信纸,“如何了?”
王了然苦笑一下,“北域的人接管了风月阁,阁中密室少了个钥匙,无法得知里面有没有《寒诀》残本。”
他指下一重,竟将信纸生生用内力一摧,松手间落下一片已经脆硬的纸碎。
“张大人,如今只有活捉沈良轩了,请您告知手下,行动时莫要伤了他性命才好。”
东颜皖盯住张耀梁,话却是对王了然言说:“送信的人还有口信。”
后者道:“无妨,就让张大人听罢,没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东颜皖便道:“那枚密钥在沈良轩女儿手里,但她也不知所踪,据查,与暗杀府有关。”
张耀梁脸色一变,已被王了然收入眼底——
“看大人的样子,像是有话说。”
张耀梁道:“在下知道瞒不了公子,若我不说,过几时也会自己查到……”
“暗杀府与朝廷来往密切,你们若开口相问,大人应当会告知的,只是暗杀府多年为大人做过不少事,如今又元气大伤,在下劝公子取物点到为止,莫要再对其动杀手。”
王了然便了然了,“看来事情也不是那么麻烦,大人如此坦诚,晚辈敬佩。”
他眼中有惬意神采,悠然起步,“便先去看看玉山剑客风姿,人说玉山遍地琳琅,想来剑客也是风华绝代。”
一路官兵守卫剑不出鞘,庄庄静立,也有人暗暗打量这路过的少年,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然距前厅还有十数步远时,王了然忽停下脚步,闭目起息,叹道:“好重的杀气。”
远远看去,雕栏红门之内,剑客已转身,几天几夜未合眼,使得他眼中皆是血丝。
他的剑也还没有出鞘,却散出凛冽的戾气,缠魂绕魄——
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