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孚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整个大殿内只剩下御前太监和他的手下一帮人在收拾残局,秦贵妃在刚才散会的时候就抱着月瑶公主赵敏离开了。
赵家三兄弟,除了赵恒没有离开,赵毅和赵康也走了。
“二公子,时辰不早了;老奴派两个人护送你回去吧!”
赵恒这会儿正看着龙椅上赵孚,没有听到那太监说的话,直到太监又问了一遍,赵恒才反应了过来。起身说道:“刘公公,实在抱歉,自己这儿在想事呢,没有听到,还请见谅”
那御前太监刘公公头一次看到这么谦逊的赵恒,心里虽然很不解,但还是说:“二公子,你是陛下的儿子,还有什么烦心事呢?”
赵恒见刘公公这么一说,就有些自嘲道:“生在帝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刘公公见这位二皇子说的有些不对劲,就找了个借口去处理那些宴会残局了。
恰巧这时,有两个小太监在合力搬东西的时候,上面的花瓶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那刘公公看见这一幕便急了,边走边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奴才,打碎花瓶不说,还打扰了圣上清梦。”
赵孚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的目光不在花瓶这边,而是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赵恒,而赵恒也感觉有人看他,扭头就就和赵孚四目相对,但很快赵恒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而另一边的刘公公骂完那两人后,就看到龙椅上的赵孚醒了过来,于是就跑过去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赵孚听完后,就说了句知道了。刘公公非常有眼力色,招呼他的手下搬着东西走了,顺便也把门关上了。
大殿里,只剩下赵孚赵恒父子两人,屋里的灯光很黯淡。
赵孚问道:桓儿,你不回自己的府邸待在此地作甚?
赵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父王,孩儿有个问题想问问您”说着就起身来到离赵孚有五步。赵孚便说道:“今天父王有些时间,你说说那些问题。”
赵桓问道:“父亲,孩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而大哥和三弟却备受你的关注?而我现在的地位还不如你打仗捡回来的小丫头。”
“我哪点比不上大哥和三弟,为什么每次我提出的建议都被你驳回,而三弟靠他那小孩子的思维提出的建议却被你采纳”
“我为了不被那些大臣们说成不学无术,拼命钻研先贤们留下的典籍,你有对我刮目相看吗。”
“每次家宴,都是你们几个在那里相谈甚欢,而我只能坐在旁边看着你们。”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很矮小,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明明是一家人,没有共同语言。同样的时间,大哥已被你早早的封为太子,三弟也被您封为韩王;而我已过弱冠之年,一事无成。除了头上这个皇子的头衔什么也没有。倒不是我在乎那些权利,而是想做一些事情,让您看看、让那些大臣们看看,你儿子赵桓不是无能之辈。”
说完,赵桓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仿佛将这十几年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赵孚听到这些后,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赵孚想到以前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怎么关注过他这个儿子,每逢打仗自己都是身先士卒,家里的状况自己确实不知道;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赵桓现在多大,娶妻生子了没有,自己也是一概不知。
这也怪不得赵恒今晚会如此失态,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所以赵孚没有责备他,而是起身走下台阶,来到赵恒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是父王不对,父王向你道歉;这样吧,你和蒋偖去莱芜郡彻查灾民一事,算是对你的历练”。
赵桓本以为自己的不满会引来父亲对他的责骂,没想到父亲不仅不怪他,还给他历练的机会,于是他躬身回道:“孩儿定不负父王所托。”
赵孚点头说道:“去到那里一切都要听蒋偖的,不要以皇子的身份来打压他们。事情如果办成,父王赐你为齐王。”
赵桓听到齐王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多少惊喜,只是斩钉截铁的说:“儿臣不要封王,只想证明给他们看。”
赵孚听到后露出一些欣赏的目光说:“好了,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跟蒋偖他们一起出发,路上的所见所闻对你有帮助的可以摘录下来。”
“行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为父明天还有早朝呢”赵桓拜别了父亲,便从大殿走出回家去了。
【第十八章我不小心放到后传去了,看的时候有些难受,我试着改过,没改成,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