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映月湖底,”瘴疠瘟君坦言道。
“映月湖底?”
虬藏公和槎云君相顾震惊。
映月湖并非哪位妖王的道场,却在莲渡大泽大大有名,因其风景优美,有莲泽映月的美誉,每当月圆之夜,前来湖中赏月的道友络绎不绝。
此湖可赏双月,天上月与湖中月。
他们还曾在映月湖举办过一次交易会,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对方不知进去多久了,四妖不甘心落后太多,事不宜迟,纷纷跃入井中。
早在瘴疠瘟君离开金塔时,便被三仙察觉,他们紧随而至,但没有轻举妄动,潜伏在外,等四妖进去一段时间,方才悄悄来到井口。
略作查探,三仙也遁入井中。
……
望着面前的景色,秦桑和墨砚神情都有些异样,因为太出乎意料了。
他们进入井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拱桥,拱桥一端在他们脚下,桥的对面则是一片漆黑,桥上桥下雾气盘绕,灰蒙蒙的,视野朦胧。
虚空之中只有这一座不知连通哪里的拱桥,这座拱桥像是画师一笔笔勾描出来的。
他们竟又回到了水墨画里!
秦桑看向墨砚,露出询问的目光。
原以为那处水墨山水和玄武圣宫没什么干系,现在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倘若桥对面也是玄武圣宫的一部分,这座墨桥嵌在玄武圣宫之间,有何玄机?
却见墨砚眉头深皱,沉思片刻,一步步走上墨桥。
秦桑缓步跟上。
‘呼!’
他们踏上墨桥后,周围风云突变,灰雾变成浓郁至极的墨云,无边无际。
四面八方什么都看不到了,全被墨云遮蔽,包括他们身后,秦桑唤醒天目蝶,天目蝶的神通竟也受到限制。
方才在桥下,他们还能看到拱桥的另一端,现在脚下墨桥竟被无限拉长,每一块‘砖石’都变得无比巨大。
秦桑和墨砚走在桥上,周围的墨云仿佛在随着他们移动,只能看到前方的一段桥面。
他们驾起遁光,速度暴增,飞驰了良久,景象没有丝毫变化,不知墨桥的尽头究竟离他们有多远。
在桥下看到的拱桥并不大,显然都是错觉!
‘呼!呼!呼!’
周围墨云激荡。
云气涌动间,在云海中幻化出种种诡异的云象,时而像一头绝世凶兽,时而又幻化出座座云山,变化莫测。
这些云象意义不明,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千万不要离开桥面,被卷入墨云!
忽然,秦桑和墨砚停下,相视一眼。
“来了!”秦桑沉声道。
墨砚一叹,“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应当是瘴疠瘟君!”
他们特意在井口留了机关,一旦有谁闯入,便能察觉。
“不知这次来了几个,”秦桑道。
这里看起来只有一条路,倘若来敌不多,他们可以在桥上设伏截杀。
不料,墨砚摇头道:“不必!他们追不上我们的,而且万一三老也在,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反而错失先机!”
秦桑只是提一个建议,见墨砚已有定计,便不多言,继续催动遁术,向前飞驰。
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这座墨桥的长度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不间断飞了一个月,竟还看不到桥的尽头。
一个月、两个月……
……
莲渡大泽。
自从鸢箩他们打开玄武圣宫,这片芦苇荡就几乎消亡了,边缘地带还有一片片幸存的芦苇,但难成气候。
星门封闭后,这里至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有不少妖修守在这里。
此时,一名身着血袍的青年的行走在一片芦苇之间,他步伐轻盈,足不染尘,显然修为不低,途中遇到的妖修都自觉让到一旁。
不过那些妖修万万想不到,这竟是一位妖圣!
鬼藏大圣!
当日他从魔头口中获知消息,从北极冰原南下,来到莲渡大泽。
鬼藏大圣此时隐藏了身份和修为,行至这片芦苇的边缘,脚步一顿,负手望着外面,旧日的芦苇荡已然变成万顷碧波。
他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湖面,凝目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向高空扫了一眼。
鬼藏大圣感知到一些隐晦的气机,遥遥关注着这里,都是他的同道。
不过,现在便真身到来的,应该只有他一个。
众圣蛰伏无数岁月,只为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对于这里的生灵以及众圣而言,都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在这个时机到来之前,谁都不想看到天下大乱,所以不会轻举妄动。
现在,这个时机终于要来了。
幸运的是,他有机会掌握先机!
鬼藏大圣敛去目中的精芒,那些气机并未发现他的存在。不过,倘若他现在下去,肯定会被发现。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离开。
天边出现一道遁光,飞驰而过,鬼藏大圣注意到了遁光,抬头看了一眼。
……
“不知二哥有没有大哥的下落!”
断鞘暗叹。
当时,变故迭起,他们兄弟只能分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