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手做了金丝枣泥糕,说是送来给您垫饥。”
话音刚落,殿内三人神色俱是一凛。
萧湛指节叩着黄梨木案几,狐疑地望向座上姑侄。
只见姜雪葱白指尖正绕着青瓷茶盏上的缠枝纹,而少年天子已冷声回绝“就说朕不得空……”
“且慢。”
姜雪忽地轻笑,羊脂玉耳珰在烛火下晃出温润光泽“太后既备了厚礼,何不请她移驾一叙?”
她与萧湛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位太后向来是无利不起早,此刻突然示好,倒不如当面瞧瞧她要唱哪出戏。
不过半盏茶功夫,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风子晴踩着蜀锦缀珠绣鞋跨过门槛,满头点翠凤钗压得脖颈微僵。
纵使敷着上好的螺子黛,眼尾细纹仍如蛛网般爬进脂粉里。
她目光扫过姜雪隆起的小腹时,妒火在胸腔炸裂——当年被迫饮下绝子汤的绞痛,仿佛又顺着血脉蔓延全身。
“哀家记得云儿最爱杏仁酥。”
风子晴从描金食盒取出糕点,蔻丹差点掐进酥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