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在地球时无亲无故,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的状态,自由自在惯了,所以当他知道恩格特邀请他去参加家族家宴时,内心是非常抗拒的。
虽然他没参加过,但从米格尔提前两天拉着他去定制礼服的举动来看,这次的家宴应该不是普普通通的小聚一下。
于是他在订做礼服时试探性的问了米格尔,米格尔告诉他,这次的家宴整个家族的虫都会去参加。
顾寒讨厌被约束的感觉,更讨厌这种规矩礼节繁多的家宴。
顾寒回家后立马打开了光脑,上网搜索了:新婚雄虫不去参加雌虫家族的家宴,雌虫会受影响吗?
回答千奇百怪,其中一条点赞量最高的解释道:
“我猜想这个问题一定是雌虫提出来的吧,毕竟雄虫可不会发出这种疑问,因为他们可不会在乎雌虫的感受,他们只会在乎自己。一个新婚雄虫不去参加雌虫的家族家宴,代表的不仅仅是对这只雌虫不满意,还有连带着对雌虫家族的不满意,相当于是在昭告天下我不满意这只雌虫,这只雌虫在我这里根本不受宠,我要退货的意思,那么,这只雌虫接下来的日子将会非常的难过。我在此奉劝各位雌虫们,如果你一心将希望放在卑劣自私的雄虫身上了,那你将永远失去希望!”
顾寒浏览了下面的评论,一圈看下来,发现了很多雌虫都在诉说着自己被雄虫厌弃后的下场,有的被家族除名,有的被指指点点,甚至有的还丢了工作,更有甚者因为这个原因失去做雌君的资格,一辈子只能当雌侍。
顾寒再一次的被这个扭曲的虫族社会给恶心到了,合着雌虫就不配拥虫权,一辈子都是雄虫的附属品。
顾寒合上光脑,看来这次的家宴是必须得去了。
既然决定了要去参加,那就要好好地学习一下虫族这边的礼仪,免得给米格尔丢脸。
顾寒说干就干,当即唤出了系统,让系统把这些礼仪知识找出来,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晚上。
到了参加家宴的那一天,顾寒穿上送来的订做礼服,对着镜子摆弄了半天。
身上是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装外套燕尾服,里面是同色系的马甲和白色衬衫,挺括的西裤衬得顾寒的腿越发修长笔直,黑与白的设计往往最是简约,却又让人眼前一亮。
顾寒下楼时,米格尔已经准备好了,正站在大门边和三三交代着什么。
见顾寒从楼上下来,伸手拉开了大门,对着顾寒说:“雄主,雌父派来接我们的飞行器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顾寒上前走了几步,对着米格尔说:“好,我们走吧!”
上了飞行器后,顾寒避开那只开飞行器的雌虫,小声地对着米格尔说:“你颈后的这个虫纹要不要遮一遮呀,待会被其他虫看见你的虫纹没有变色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米格尔闻言看向顾寒:“不必,就算是遮住了也会被发现的。”
顾寒不解,遮住了怎么会被发现呢,不过,米格尔既然说不用,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顾寒也没再多说。
飞行器里一时又陷入了安静。
顾寒从网上得知,雄虫在大庭广众下与雌虫亲密,是代表着这只雌虫很受宠的表现,于是在快要到大宅时,顾寒悄悄的靠近米格尔,轻声说:
“待会我可能会牵着你的手,你介意吗?”
米格尔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发现顾寒是真的与其他雄虫不一样,他不管做什么都会征求自己的意见,如果自己表现出不愿意,那顾寒也真的不会去做,米格尔身为雌虫,深知顾寒要牵手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
在有些昏暗的飞行器中,他看不清顾寒的表情,只感觉顾寒离自己很近,对方的体温隔着西装传了过来,顾寒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呼出的气体洒在米格尔的耳垂上,米格尔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热,连带着后颈的虫纹也变得微微发烫。
米格尔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后颈,对着顾寒说:
“好的,雄主,我并不介意。”
“那就好。”顾寒并未发现米格尔的异样,说完后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儿,飞行器停了下来,负责操纵飞行器的雌虫回头对他们说:“少将,阁下,已经到了。”
顾寒站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西装,朝米格尔伸出了手,米格尔也伸出手轻轻地回握,由着顾寒牵着他走。
两手相握,传来了彼此的体温,米格尔恍惚地想,婚礼那天,顾寒也是用这只温热的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颤抖的指尖。
飞行器的门被打开。
恩格特和几只雌虫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只见飞行器上先下来了一只黑发的俊美雄虫,身穿黑色西装,腰细腿长,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向上扬,身材比一些军雌还要好。
这几只雌虫并未见过顾寒,一瞬间眼睛都黏顾寒身上了,他们只见那只俊美雄虫下了飞行器后,并未着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