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台下吵嚷一片,激烈的争论声比刚才更甚。
瑞里站在拍卖台上,回想起那天与雄虫初见的场景,依旧会止不住的感到颤栗。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就好似陷入了一场美梦,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飞行器上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那只雄虫呢?”
负责驾驶飞行器的雌虫回过头来,看了眼猛然惊醒的瑞里,嗤笑一声:
“还惦记那只雄虫呢,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上吧,要不是我们进去的及时,你现在应该去见虫神咯!”
瑞里不明所以,他开口继续问道:“什么意思?”雌虫不再说话,而是指了指他的胸口。
瑞里顺着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只见自己的衣襟大敞,扣子掉了几颗,胸膛上印着几条红印,甚至有些已经破皮出血了,像是有谁要把他的心脏给挖出来一样,只不过却突然止住的那种感觉。
看着这几条渗血的红印,瑞里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痛。
很明显,这是那只雄虫的杰作。
瑞里将衣服拢了拢,遮住了那些伤口,往窗外看了一眼,飞行器还在向前行驶着,但走的却不是来时的那条路。
“我们这是去哪?”
前方的雌虫头都没回的答了一句:“我们副首领要见你,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獠牙的副首领不如首领那般神秘,甚至这位才上任不久的副首领非常招摇,黑市的虫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瑞里曾在赌场远远的看见过几次这位副首领,是一只非常凶狠强壮的雌虫,脸上有道长疤,从眉心延续至耳垂,全身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副首领找自己干什么,但他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知在空中行驶了多久,飞行器终于缓缓的落了下去。
停好飞行器后,前排的那只雌虫回过头来,对他说:
“到了,走吧!”
因为是晚上,光线昏暗,瑞里分不清楚方向,他只看见一栋建筑,一栋破败不堪的建筑,死一般的寂静,像是废墟。
他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只安静的跟着那只带路的雌虫走。
他们走进废墟,走到了正中间的那个屋子里,只见那只雌虫在墙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把脸靠近了墙,紧接着,瑞里看见,墙,动了!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从两边打开了……
瑞里跟着雌虫走了进去,墙壁挪动带起的灰尘直往瑞里脸上扑,他不禁被激的咳嗽了一声。
带路的雌虫见他这样,嘲讽一笑,道:
“你是娇贵的雄虫吗,这么脆弱?”
瑞里捂着口鼻,没有反讽回去,他现在心里只有那只雄虫,无意分心给其他无关紧要的虫。
那只雌虫见瑞里不搭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
这里是一条封闭的通道,有许多拐角和分叉路口,这让瑞里看不见尽头在哪,他只能紧紧的跟着前方这只雌虫,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明亮了起来。
那是一条长长的向下蔓延的楼梯,楼梯之下是一个大的看不见边的宽阔大厅,许多虫坐在下面,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瑞里跟着走了下去,下面的虫闻声看了过来,只见其中一只雌虫对他们这个方向扬了扬头,说道:
“回来了,首领已经等着了。”
带着瑞里进来的那只雌虫点点头,回了句明白,便拉着瑞里继续向前走。
瑞里见状往前方看去,只见大厅的最前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正坐着一只雌虫,坐姿慵懒,正一手撑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下方。
待瑞里走近后,才看清这只虫的脸,原本俊美的脸上横亘着一条标志性的疤痕,红褐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张扬的紫眸微微眯起,赫然就是獠牙的副首领——特普利。
特普利是前不久刚上任的副首领,獠牙有一个很残忍的规定,不论是用什么手段方法,只要你能够单挑赢过在任的副首领,那其就能取而代之,这些年来,獠牙的副首领换了又换,不知有多少的虫前仆后继。
特普利能够在这些虫中脱颖而出,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瑞里被带到高台上,站在了特普利的面前,哪怕特普利是坐着的,那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者气息还是让瑞里有些腿软。
特普利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只有名的黑市拍卖手,在看清他的紧张与恐惧后,咧嘴一笑,薄唇轻启,散漫地问道:
“你在害怕我吗?”
瑞里摸不清这位是个什么脾性的,没敢擅自搭话,只是把头往下埋的更深了些,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特普利见状自觉无趣,抬了抬手,让下属去搬了根凳子上来,然后继续对着瑞里说:
“坐吧。”
瑞里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