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带着锦衣卫赶到,皇城北门立刻被拿下。
杀出皇城后,李彻立刻命令封死门口,稍微阻挡一下追兵。
随后,便见远处一彪人马疾驰而来,众人立即警觉地抬起兵器,严阵以待。
李彻眯眼细看,只见为首一员老将白发苍苍,却是威风凛凛,当即抬手制止
"是卫国公!快,举旗示意!"
任宽立刻高擎奉军大旗,猩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的朱纯眼前一亮,毫不迟疑地策马奔来。
朱纯冲到李彻近前,刚要行礼,忽然瞥见李霖背上的人影分外熟悉。
他凑近细看,顿时如遭雷击,声音颤抖“这不可能!殿下,陛下这是?”
李霖双眼通红,哽咽道“岳父大人,父皇他驾崩了!”
朱纯闻言,踉跄后退一步,面色瞬间惨白。
作为开国元勋,他与庆帝的情谊非同一般,就如同李彻与贺从龙、王三春那般深厚。
满朝文武中,或许只有他并非出于法理或恐惧而效忠庆帝,而是发自内心的情谊。
对于这段情义,庆帝也是很在意,直到驾崩都未曾辜负朱纯。
君臣之间不是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见朱纯心痛难忍,似有崩溃之相,李彻立刻上前一步,沉声安慰道
"朱伯伯,此地不宜久留,当务之急是尽快杀出皇城,才好妥善安置父皇。"
朱纯强忍悲痛,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稳住心神
"其余人马也在往这边赶,只是末将距离最近,来得最快。"
他略作迟疑,又道“殿下,此刻若是突围出去,恐怕会让其他赶来支援的人马扑空。”
李彻颔首“无妨,本王手中还有信号弹,可以用来指引方向。”
"如此甚好。"
朱纯当即不再多言,两路人马合为一处,向着城外奋力冲杀。
此刻城中叛军已然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涌来围剿。
好在锦衣卫和暗卫个个身手不凡,加上各府私兵加入,众人气势如虹,一路杀出血路。
冲出数条街道后,李彻对着霍端孝高喊一声"正则!"
后者会意点头,抬起手中火铳对准天空,又是一发信号弹划破长空。
在信号弹的指引下,又有两股人马赶到,正是郑国公府和霍韬一行人。
霍端礼背着父亲,远远望见李彻的队伍,顿时喜出望外"父亲,是殿下和二哥!"
背上的霍韬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已是精疲力竭。
“岳母稍候,小婿前去接一下霍相。”
“殿下自去,老身无碍。”
李彻停止与郑国公夫人的交谈,大步迎了上去。
霍端礼见李彻走来,激动地挺直身子行礼“殿下!”
这一动不要紧,却让背后的霍韬哎呦一声。
李彻眼角微抽,连忙招呼手下"快!给霍相准备担架!"
几名锦衣卫连忙从街边酒肆拆下栅栏、门板,组成一个简易担架,又往屋里扔了几两银锭子。
霍端礼对着霍韬连连赔罪,霍端孝也急忙跑过来照看老父。
李彻转而看向霍端仁。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霍家长子,果然仪表堂堂,身姿挺拔,俨然一员威风凛凛的武将!
此刻不是叙旧之时,李彻只是对霍端仁点头致意,随即问道"霍大郎,这一路上可曾见到其他武勋人马?"
霍端仁性格不似霍端礼那般跳脱,甚至有些惜字如金
"回殿下,没有了。"
一旁的朱纯上前道“殿下,此地不可久留,叛军越聚越多,停下来必被敌军合围。”
说罢,他皱眉环视四周。
越往外城去,敌人越多,皇城中的叛军主力恐怕也快到了。
李彻他们只能不断移动,并且不能一味地往一个方向去,这样才能让叛军号令无法一统,进而没办法围困住他们。
李彻微微颔首"那就继续前进,他们会循着信号赶来。"
众人再次整队,向着城外杀去。
李彻他们刚离开不到三分钟,秦王一行便赶到了信号弹升起的地方。
秦王拄着膝盖,望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和满地狼藉的叛军尸体,气喘吁吁地骂道
“这老六,不是在这里放的信号弹吗?人又杀到哪里去了?”
楚王随手抓过一个受伤未死的叛军士兵,将刀架在其脖子上,厉声喝问
"奉王他们往哪边去了?快说!不说就砍了你!"
那叛军虽然受伤,却硬气道"我对将军忠心耿耿,如何能告诉你奉王往北面去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秦王二话不说,手起刀落解决了那名叛军,随即望向北面方向。
楚王焦急地开口“二哥,现在怎么办?”
秦王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追吧!没有老六,光靠我们这点人手根本杀不出去!”
他环视了一圈身后疲惫不堪的亲兵,提高声音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跟着奉王的信号走,说不定还能捡条命!"
晋王默默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冷静补充道"北面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