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张老道的垂涎目光。
但刚刚的念头却始终在他脑中盘旋。
自己昨日还是个平平无奇社畜,今日怎会有这种杀人了事的念头……
棚户区离坊市很近,越靠近坊市,周遭的环境也就越好,灵气相对也更充足。
相对应的,云溪坊也会视地段收取一笔租金,但价格远低于坊市内的屋舍。
一般那些囊中羞涩,但有志修行的修者,便多住于此。
黑老汉便住在这个区域,陈业恰好路过他家。
“呸呸呸,晦气,真晦气!”
正在院中晾晒兽皮的李婆婆,对着地上连吐几口唾沫。
不用想,陈业都知道是在针对他,只得干笑一声。
老妇人忽然瞧见他腋下的白毛团子,松弛的眼皮猛地撑开:
“你这混球!前日才打折娃儿的腿,今儿又要把娃儿往哪个窑口塞?”
李婆婆目光扫过青君露在袖口外青紫交错的腕子,喉头哽着半口浊气在胸腔里打转。
陈业腼腆的笑着:“婆婆别误会,我这是去接知微回家,青君一个人待在家我不放心。”
听到陈业的话,李婆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混球还会担心青君?
可她再怎么心疼青君和知微两个丫头,她终究只是外人。
既无权也无力干涉陈业的决定。
只得眼睁睁看着陈业夹着白毛团子越走越远。
“天杀的王八羔子!早晚让雷劈了心肝!”
老妇人忍不住一跺脚,至于陈业的话?
她宁可相信天要塌了,也不相信这混球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