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熙凤低头想了一会,才道:“你不敢当着面说,我私底下去找太太,商议出个办法来。”
“只能这样了。”
王熙凤去了王夫人屋里,不久后,两人一起到了潇湘馆看望林黛玉。
等她们走后,紫鹃进屋去,见姑娘心如死灰般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定定的出神。
若是往日,紫鹃已在劝她少哭一些,可如今,姑娘眼里却没一滴泪水。
“姑娘,我去叫二爷来!”紫鹃知道,只有宝玉一人能哄好她。
“你不必叫他,咳咳。”
黛玉干咳几声,捂着纤薄的胸口坐起身,喘着气,脸上苍白:“你一去了,只说出‘进宫’二字来,他便要疯了,叫他来也只是叫太太为难,平白添乱。”
紫鹃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见姑娘越发难受,她心里也不好受,哭着道:“姑娘要进宫不成?”
黛玉不答,眼中终于有了泪水出来,在那泪汪汪的哭着。
紫鹃忍不住埋怨:“宝二爷遇大事只会发疯和躲开,如今只姑娘一个人受着这罪,偌大的国公府像是要压垮姑娘一样,这如何使得?姑娘太过伤心,身子受不住。”
黛玉道:“我死了便罢了,却一时半会死不成,身子被贼王惦记,只可惜我没有千军万马,纵心里骂他一万遍,也是无益。”
紫鹃不知该说什么好。
黛玉又骂道:“只是不知他为何叫我林妹妹?从他口中说出,又是一道羞辱!他是什么哥哥?我又是他什么妹妹?”
紫鹃听了也不禁奇怪,乾王为何喊姑娘作林妹妹?
这时,雪雁进来说,宝二爷提这个灯笼来了。
紫鹃想问姑娘要不要放他进来,却见她已经转过身去。
四更时分,哭了半宿的林黛玉,方才昏沉沉的睡去。
皇宫内。
宠幸完吴贵妃几人的楚延,也已在暖阁内睡着。
恍惚间,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有一道缥缈的女子声音,从天边远处喊他:“那姓楚的贼王,你出来!”
谁这么大胆?还敢叫他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