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的,也没什么事。”
“好,那我带人过去商量。”
“这么快?“涂见月没想到南宫晴效率这么高,她这边还没开展行动,对方就已经搞定了?
南宫晴下颌微抬,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差不多了,具体放学再聊吧。”“好的。”
南宫晴又嗯了一声,说完正事,她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剩余二人身上。她和缪舒完全不认识,和毕秋才勉强算是相识,所以只和她点了个头便扬长而去。
缪舒之前也听毕秋说过南宫晴的事情,但是眼下这个发展还是超出她的意料。
“南宫晴刚才的意思是在帮你找人吗?”
“是啊,她也参加了。”
缪舒一脸惊讶,反而是毕秋反应要镇定不少。因为她是见识过涂见月和南宫晴相处的人,所以在听涂见月说缺人的时候,便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南宫晴。
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南宫晴应该会参与。
“那很好呀,有她帮忙事情应该会轻松不少。”毕秋突然灵光一闪,“她说帮你找到人了,不会是找了沈郁吧!”“哈?“涂见月愣了愣,“沈郁不是法语社的吗?”她依稀记得原著里提过这么一句。
毕秋回答道:“那不算啦,他是因为初中在法国上学,所以被法语社邀请去做活动的。”
说完她盯着涂见月直看:“你连这个都知道,很关注他啊。”这件事如果不是特别关注沈郁的人,是不太可能注意到的。涂见月故作镇定道:“不是啦,是上次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随便走在路上也能听到有人讨论他们的。”
“那倒也是。"毕秋很快就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所以南宫晴会找谁来呢?”“反正只是挂名。“涂见月并不关心这件事,只要人数够,可以递交资料就好。
“只要房间申请下来,以后我们就不用在外面贴那个牌子了。”毕秋不由得哈哈大笑,“我觉得那个牌子挺有意思的呀,每次进去都有种秘密接头的感觉。”
“你放学来吗,既然这么好奇可以亲自看看呀。”“我也想,但是去不了。"毕秋好歹也帮社团招了几个人,怎么可能抛弃学弟学妹一走了之。
“才招了新人,总得搞点活动什么的。”
缪舒瞥了她一眼,语气嗔怪道:“既然如此,刚才干嘛还要逞强说要退社呢?”
毕秋只能干笑,“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吗?哎呀,以后不会啦!”“所以说你下次不要这么随便给人承诺了。”“知道啦知道啦。”
涂见月见状一时感慨道:“缪舒为你也是操碎了心。”毕秋本就应付不了缪舒,听到涂见月这么说,气得直跺脚:“你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啦!”
不过涂见月其实心里是有一个猜想的,她认为南宫晴大概率是叫上了曲彦辰。
也幸亏今天毕秋没空,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到目前为止她遇到的同学都很不错,但不错不代表就能做朋友,像毕秋和南宫晴明显不适合相处。
这也算是涂见月到目前为止遇到过最具有挑战性的问题。以前的大家都很注重团结和谐,而现在她身边的人则是各有各的性格,大家都很鲜活地活着,由此便显得她平平淡淡了。不过也没关系,这世上总有人要做月亮,也有人会成为繁星,自然也有人要组成无边的夜空。
如果人人都耀眼夺目,那谁也无法展露光芒。她忽然想到了钟睦,那么又该用什么来形容他呢?一时之间,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比喻来描绘钟睦。在她看来钟睦无疑很低调,话也不多,但该做的事情一件也不落下,也不爱标榜自己,总是让人很安心。
她本觉得自己对钟睦了解还不够,但是仔细数来也能说出他的七八个优点。对方的形象在她心中逐渐清晰一-他更像是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但你知道它一定存在。
就像自己想到钟睦,心态就会放松,因为她知道事情到了钟睦手上就一定能被解决。
“想什么呢?"毕秋拍了拍涂见月,打断了她。“还不走吗?”“走吧。”
一放学,涂见月便去了房间等待。
她不喜欢把时间只花在等待上,所以便继续做着上周没做完的手工小屋。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交谈。
涂见月还来不及抽出精力去分辨内容,房门就被推开了。“我跟你说,你这次再搞出什么烂摊子,我可不帮你收拾了。“南宫晴气呼呼地大步走了进来。
曲彦辰紧随其后,语气讨好地说:“大家兄弟一场说这些干嘛。”他的语气虽然谄媚,可是配上一副带着桃花眼的脸庞却又不令人生恶。南宫晴由此更气了,她就是气自己不够坚定,总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他。她语气生硬道:“不会了,我不会再帮你了。”曲彦辰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对方下这种狠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要是次次都当真,两人朋友早就没得做。
他开着玩笑说:“明明是你先来找我帮忙的,现在就卸磨杀驴了?那我现在走?”
南宫晴一时气闷,压根说不出话来。
涂见月闻声,放下手上的工具,一字一句,语气平静地说:“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