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不代表在做对的事,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情况吗?”
那时候她们两个都在做着自认为对方好的事情,但事实证明效果实在糟糕透了。
钟睦想起了涂见月刚来家里的情形,那的确是一段沟通十分低效的日子,尤其是在和涂见月熟悉之后,对比也就更明显了。“我觉得你们现在的情况和我们当初没什么区别,真要说的话,可能我们之间会更坦诚点。”
她和钟睦既是同龄人,身份上也完全平等,沟通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但阮阿姨和钟睦不一样,不管钟睦如何表现出自己成熟稳重、有担当的一面,阮阿姨也不可能将他当成一个平等对象去对待。说完这些,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涂见月趁着钟睦思考将手拿开。
一开始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用动作表达安慰效果会更好。但时间一长,她实在无法忽略自己主动碰了一个异性的事实。平日里她也经常和缪舒、毕秋做一些亲密动作,但男女之间毕竞有别。钟睦的骨节更为明显,体温也更高,哪怕她已经把手拿开,掌心仍残留着一股炽热的余温。
她只好将手掌摊平,放在大腿上来回摩擦了好几遍,才勉强将这股温度散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样,心虚地朝钟睦看了一眼,见对方毫无察觉,才放下心。
过了一会儿,钟睦才再度开口,语气听上去比刚才要放松多了。“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件事情不是逃避能解决的。”“你也不能叫做逃避,只是在寻求一个对大家都好的解决办法吧。"涂见月体贴得为他递来台阶:“这也没什么,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这样处理。”“抱歉,让你被迫听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处理完自己的事情,钟睦才意识到一件事--涂见月的遭遇比他更糟糕,而自己竟然在让对方安慰自己。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涂见月语气平和,她向来如此,对人对事都很温柔。
“你还想再待一会儿吗?”
钟睦看了眼窗外,黄昏即将结束,夜色将近,回家的念头也愈加强烈。“不用了,我们走吧。”
就像涂见月所说,他可以多回来看看。
有段时间他相当抗拒回到这里,就连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抗拒什么,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没有这种困扰了。
在回家之前,两人先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吃饭,之后才联系司机。如此一番折腾,回到钟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事了。她们一进门,就听到阮梦的声音,听语气对方心情相当不错。“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啊?”
“挺开心的。”
涂见月走进客厅,看到阮梦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办公。
对方看到他们便合上了电脑,关心地问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涂见月认真地回答,阮梦也笑眯眯地听着,只是在听到二人去了老宅时,阮梦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很快放下。
“市图书馆的确离那边挺近的,你感觉那边怎么样?是不是比这里宽敞很多?”
涂见月回答道:“的确挺大的,不过有点太大了,感觉出门会变得很麻烦。”
“麻烦吗?的确是有一点。”阮梦不着痕迹地看了钟睦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不过等你们放假了,我们可以搬回去住几天,地方大住着也宽敞。”
“好啊,我把没看完的书借回来了,先进房间了。”涂见月打完招呼,又特意转身看了钟睦一眼,快速地离开了现场。至于钟睦到底有没有和阮阿姨摊牌,她也就不得而知了。她回房后先是去洗漱,原本打算睡前再看一会儿书,可是一躺下就改变了主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睁眼,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收拾好出来只就看到了管家,对方告诉她阮梦已经出门,钟睦则是吃完早餐回房间去了。
管家也得知了两人去过老宅的事情,便跟涂见月闲聊似地说起了过去的钟家。
听上去钟睦过去十分幸福,不过越是幸福,前后的落差太大,也越难以接受。
“要是能搬回去住也不错。“管家一脸怀念道:“我在那里也住了不少年头。所以说,既然大家都在怀念过去,钟睦担心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临近中午,钟睦过来找涂见月,询问她要不要出门吃饭,顺便表示有点事情想跟她商量。
涂见月立即会意提出去外面,她怕在家里讨论这些话题,钟睦会感觉不自在。
于是两人便决定外出用餐,在等餐的空隙,钟睦对她说:“林州的事情已经查完了。”
涂见月听清内容差点恍惚了一下,她还以为钟睦是要跟她聊阮阿姨呢,没想到竞然是因为这件事。
“怎么了?”
“没什么。"涂见月稳住心神,尴尬地笑了笑:“你继续说吧。”“他母亲的治疗费是他向俱乐部借的,利息不低,所以他一直在打拳还债,另外他们家的确经济条件的确一般,目前没有其他经济来源,不过他妈妈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医药费是林州解决的。”涂见月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妈妈名下有一个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打款,之前的打款方我查不到身份,但是从前年开始,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