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是她自私，她以为自己生下孩子独自抚养，就跟孩子父亲没有关系。

可孩子也是他的骨血，他应该有权利知道，她没有资格替他做选择，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也太残忍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让司擎夜缺席了孩子的出生和成长，也让孩子们这么多年没能享受到父爱。

是她的自私，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泪水汹涌，宁无悔没有挣扎，艰难的出声道：“对不起……是我欠你太多，所以我现在把孩子还给你……欠你的一切，我都还给你，你、你好好照顾孩子们，我死而无憾……”

说完，宁无悔缓缓闭上眼，坦然等待死亡。

司擎夜看着她这一副决然赴死的样子，丝毫不觉得痛快，胸口反而怒涨的要爆炸了一般。

她哪怕到死，最放心不下的也只是孩子，对他，她根本没有丝毫不舍，只是想还清一切，跟他两不相欠。

他突然想问她，从头至尾，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为什么她永远对他这么狠心，却可以为了陆枭赴汤蹈火，甚至出卖自己。

是他哪点不如陆枭吗

可感情里一旦开始比较，就证明他输了，输的彻底。

所以司擎夜问不出口，他不允许自己那么卑微，不想在她面前，连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也失去。

他咬牙冷笑，嘲讽道：“想求死宁无悔，你有资格吗你害死了烈影那么多人，你以为轻轻松松一死了之就能还清了吗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