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朱棣:查到了,朱英不是雄英(1 / 3)

鸡鸣寺。

正月里也十分热闹,很多人来烧香祈福。

马天也带着朱英来烧香。

朱英好奇地的看着往来穿梭的僧人,又指着香炉里腾起的烟圈笑:“马叔你看,那烟像不像去年咱们在河边放的风筝?”

“待会儿拜过菩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香火盛。”马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前殿的观音像前早已排起长队,善男信女们手里捧着香,脸上带着虔诚的期盼。

马天取了三炷香,用烛火引燃,又替朱英也点了一份。

少年学着他的样子将香举过头顶,弯腰拜。

“心里要想着愿望才行。”马天低声提醒。

他在心里默念:求菩萨保佑,让朱英恢复记忆吧。

朱英拜完直起身,对着马天笑得眉眼弯弯:“我求菩萨保佑马叔一年四季都健健康康。”

“就这点出息?”马天挑眉,心里却像被温水浸过,又酸又软。

这孩子总是这样,好像从不在意自己那些扑朔迷离的过往,满心满眼都是身边人的好。

烧完香,两人沿着禅院的回廊慢慢走。

廊外的腊梅开得正好,疏影横斜间落了些残雪,踩上去咯吱响。

朱英被墙角几只猫吸引,蹲在那里逗弄着,马天则靠在廊柱上,望着远处佛塔的飞檐出神。“舅舅?”一个爽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马天回头,见朱棣大步走来。

他今日没穿官服,眉眼间少了几分朝堂上的锐利,多了些闲散气。

“这么巧,老四也来上香?”马天迎上去。

“王妃要来,刚给父皇母后求了平安符。”朱棣目光扫过蹲在地上的朱英,“你们这是刚拜完?”“嗯,正打算四处走走。”马天看了眼朱英,压低声音,“老四,钟山那事,我总觉得还有疏漏,咱们找个地方再推演推演?”

朱棣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巧了,我正想找你。正好寺里有位高僧,或许能给咱们提点一二,我带你去见见。”

朱英听到动静回头,拍了拍手上的雪:“你们要谈事吗?”

“你要是觉得闷,就在附近逛逛,别走远了。”马天叮嘱道。

“放心吧马叔!”朱英挥挥手,“这里好大,我去看看那边的亭子!”

说着便像只轻快的小鹿,顺着石板路跑远了。

朱棣带着马天穿过几重院落,越往里走,香客的喧闹声越淡,只剩下风吹过松针的沙沙声。最后在一间僻静的禅房前停下,门上挂着块“静思”的木牌,透着股与世隔绝的清冷。

“大师,来客人了。”朱棣轻轻叩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推门而入,马天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草药味。

禅房不大,陈设极简,只有一张案几,一把蒲团,墙上挂着幅草书心经。

而案几后坐着的和尚,让马天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和尚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身形清瘦,却偏偏生了张极具冲击力的脸。

肤色是久病般的蜡黄,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可那双眼睛睁开时,却像蓄满了精光的寒潭,明明是病弱之态,偏让人想起蓄势待发的猛虎。

“舅舅,这位是道衍大师。”朱棣介绍道。

道衍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对着马天微微躬身:“贫僧道衍,参见国舅爷。”

马天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道衍?

这和尚是姚广孝?

那个被后世称为“黑衣宰相”,一手策划了靖难之役,推着朱棣走上龙椅的奇人?

无数念头在脑中翻涌,马天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师免礼,久仰大名。”

三人围着案几盘坐。

道衍开始煮茶,动作轻缓如行云流水。

“尝尝?贫僧的粗茶。”道衍将茶盏推到两人面前。

朱棣已自在地饮了半盏,显然常来此处。

马天浅啜一口,茶香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清苦的回甘。

“大师佛法精深。”朱棣放下茶盏,“本王今日有个俗问题想请教,你说,这世间真有人能死而复生吗?”

道衍正在斟茶的手顿了顿,语气平淡如说家常:

“殿下说笑了。佛家讲六道轮回,众生皆在生死海中浮沉,所谓“生’是因缘聚合,“死’是业力消散,哪有什么真正的死而复生?不过是痴人妄念罢了。”

“就像这茶,沏过三泡便淡了,再续沸水也回不到初时的醇厚,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马天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朱英的存在,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他看向道衍,见对方正垂眸擦拭茶宪,便接着问:“那大师可知,世间会有两个毫无血缘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道衍这才抬眼看向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国舅爷问的,倒像是话本里的故事。”

“佛家说“相由心生’,又说“万法唯心造’。有的人虽无血缘,却可能因前世业力相近,今生便生得相似皮囊,就像同株的花,看似一般无二,细看却各有姿态。”

“你瞧那廊下的腊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