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匪走的容易,那是被宋启山所威慑。
一旦宋启山离开,流匪绝不会有半点客气!
直到此刻,这些人才意识到,看似容易的事情,对他们自己来说,难如登天。
想反悔,想耍心眼,没问题,只要你能承受的住代价。
几个老人顿时着急了,他们在素原县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
别人家吃不起饭,可他们家里还有不少余粮。
就算通远县的流匪不回来,其他地方的流民军呢?
到时候想再把宋家请来坐镇,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宋老爷之仁义,连秋谷城都知道,你们怎能如此做!真是混账!”几个老头骂完身后人,便连忙拦住汤运良,又拉住宋启山。
赔着笑脸道:“宋老爷莫怪,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底下农户的想法,我们可不是这样想的。”“今后素原县,还得宋老爷坐镇,那田契地契放在我们这,也不安稳。还是宋老爷拿着最好!”宋启山故作推辞,几个老头几乎都要跪下磕头了。
连带着一些年轻人被推过来,哭丧着脸道歉求原谅,这才“勉勉强强”去把汤运良劝下马来。汤运良还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嘀咕着:“就那群酒囊饭袋也配成军?若有一天我们宋家庄成了流民军,倒要看看谁能挡得住!”
几个离比较近的素原县人,听的脸色发白。
这才想到,附近几个县里,如果哪出了流匪最狠,恐怕唯有宋家庄。
上千训练有素的民兵,再不济,也比只会种地的农户要强些吧。
再加上宋启山这个武道高手,真没人挡得住。
想到这,他们心中更加庆幸方才没说什么难听话。
否则真把宋启山气走了,回头也活不下去当了流匪,素原县怕是第一个遭殃。
如此,宋启山名正言顺成了整个素原县的乡保。
两天后,再往东北方向的东湖县,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先是去秋谷城求助未果,然后得知素原县得了宋家帮助才幸免于难。
要付的代价,一清二楚。
他们还想再挣扎一下,想着流匪们或许随便抢几家就去别的地方了。
直到有三家田产数百亩的大地主,不但被洗劫一空,还让人混乱中打死。
那些人才终于清醒,二话不说,立刻遣人来宋家求助。
与素原县相同的戏码,三顾茅庐后,宋家庄的民兵再次出动。
这一次,宋启山没有再去。
仅凭民兵,已然足够。
那些流匪见到宋家庄的民兵出现,一个个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宋家是狗皮膏药吗?
我们去哪,他们就来哪!
你宋启山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可惜,宋启山不在,他们想骂娘都找不到人。
至于汤运良和阮三等身经百战的老兵,更是杀气腾腾。
和流匪出现小范围的争斗,杀了二三十人,便将其他人吓的连连后退。
汤运良手里拿着染血长刀,声如洪钟:“老子在凉山和陈国大战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还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现在反了天了?”
“不怕死的就上来,看看老子的刀硬,还是你的脖子更硬!”
哪有人敢去和他真的拼命,为什么当流匪?
无非是想活着,可不是来送死的。
于是,流匪们又走了。
那个中年男人也算聪明,隐约看出了宋启山的图谋,便打算带人去远离秋谷城的地方。
结果汤运良派了阮三悄悄跟上去,当面告知,你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只能是秋谷城四县之一的启华县。
中年男人既然明白宋启山的图谋,又怎甘愿当个工具人。
阮三呵呵一笑,道:“不去也无妨,还是那句话,杀不了你们这么多人。但杀你一个,易如反掌,自己掂量吧。”
中年男人脸色发青,待阮三走后,他强忍着心头愤怒。
却无可奈何,用了诸多理由,把人带去了启华县。
启华县的人都气懵了,从临安县到素原县,再到东湖县。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要围着秋谷城绕一整圈,最后绕到我们启华县来?
属骡子的是吧,只会转圈?
可是再怎么气,也没用。
该请的人,还是要请的。
宋家庄民兵的到来,毫无悬念。
流匪们也气的不行,把中年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说该去远离秋谷城的地方吧,你偏偏说什么启华县富庶,来这绝不吃亏。
现在倒好,宋家又派了人来。
他们连续奔波多日,却没抢到什么东西,一个个饿的两眼发黑。
中年男人被敲破脑袋,浑身都是脚印,哪敢吭声。
汤运良和阮三,都盯着他呢。
眼神如此凶狠,好似敢多说半句废话,都会带人冲过来把他宰了。
中年男人心里苦的很,只能把所有的委屈,连同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他现在愈发后悔,刘忠义死的时候,自己干嘛要冒这个头。
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