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些。
“放箭!”
第二轮箭雨落下,屋内走出的几道身影抬起头,看着满天箭矢,丝毫没有进屋躲避的打算。尤三岁看的撇嘴又摇头,虽然他只有武道第二境修为,却能看出这几个人都有点本事。
但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自觉有点本事,装的不行。
结果几乎都被人乱刀砍死。
没事装什么呢?
活着不好吗?
箭雨落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就算武道第六境,第七境,也绝对挡不住。
所有箭矢都是军队制式,锋利的很。
箭头上更是开了血槽或自带弯钩,一旦被射中,再想拔下来,非得拉出一大块血肉不可。
只见那几道身影同时抬起手,对着箭雨挥拳相击。
砰砰砰一
急促爆响声中,箭矢被隔空轰的粉碎。
待第二轮箭雨结束,一道红色光芒,自隔壁冲天而起。
方圆数十里,都能看清这道光。
卢宁英也看到了,他盯着那在半空炸开的绚烂红光,认出是军中所用的信号。
“要叫人?”
卢宁英骑着马,站在高坡上,看着手下人在庄里抢杀。
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有冷笑。
“就算秋谷城和县衙那边的人,凑巧能看到。等赶到这里,也已经结束了。”
“凉山王啊凉山王,亏你把持边境多年,号称百年第一猛将。没想到,连自己的老家都守不住。”“你这样的人都能起势,老天爷怕不是瞎了眼!”
此时,宋家庄之外的几个村子,守夜的民兵抬头看到信号,顿时心里一惊。
他们想也不想的跑回去拿了锣鼓,以最快的速度在村里分头敲打。
“宋家庄的爷们都出来!庄主发了信号,把家伙事拿出来,快!”
这些年兼并的村落,虽说在县衙已经备案,转换成了宋家庄的庄契。
但村民并未搬迁,依然住在原来的地方。
尤其老一辈的人,哪怕名义上归了宋家庄,却还是习惯性的称呼本村名号。
由于间隔不算太近,卢宁英以为宋家庄就这么点大。
哪里知晓,四面八方至少七八个村子,都算宋家主的地盘。
随着民兵们一声声喊,锣鼓震天。
家门敞开,白天劳作的农夫们,抄起棍棒,锄头,菜刀跑出来。
“什么情况?”
“还有不长眼的敢来找咱们宋家庄麻烦?活腻歪了?”
“娘的,老子就说等了那么多年,还能等不着立功的时候?”
“走走走!看看谁把脑袋拴裤腰带上,跑来触霉头,干死他!”
这些农户呼啦啦的从家中跑出来,迅速聚集成团,在民兵的带领下朝着宋家方向跑去。
他们太兴奋了。
就像当年在凉山苦等两年,好不容易见着陈国探子的宋念丰。
许家,马家,李家,跟着宋家吃的满嘴流油,赚的盆满钵满。
他们这些普通农户看的羡慕嫉妒恨,咋就没早点跟宋家打拼呢?
想做点能让宋家看上眼的事,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光种地,肯定不行的。
如今庄主发了信号,那还等什么?
哪怕拼了这条命,给家里拼个和庄主拉近关系的机会,稳赚不亏!
卢宁英来的时候,趁黑偷偷摸摸。
这些庄民,也被夜色掩护着。
若从高空俯瞰,七八条长龙队伍,举着火把,映照出一张张兴奋至极的面孔。
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包围。
同一时间,宋家院中的几道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宋承槃冲的最快,三十岁的他,比年少时更加凶猛。
犹如一头出了笼子的猛虎,闯入残兵之中,伸手抓住一人的脑袋。
咔嚓一声,掰下来,凑近了看一看。
然后撇嘴扔出去,将旁边几人砸的满脸开花。
“什么垃圾玩意,莫名其妙打扰老子睡觉!”
另一道又黑又壮的身影落入人群,手中精铁棍横扫,力大无穷。
十数人直接被扫的吐血倒飞出去,眨眼间便清出了一片空地。
转头见宋承桑掰人脑袋玩,当即沉声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贪玩,速速杀敌!”
宋承槃虽已娶妻生子,但被训斥一句后,却不敢顶嘴,只闷声道:“知道了,大哥。”
随即不再一颗脑袋一颗脑袋的掰,而是双拳大开大合,拳拳到肉。
打的那些残兵不是面门凹陷,就是胸口破开大洞。
或随手夺来一壶箭矢,挥手撒出去,便能洞穿十数人。
手持精铁棍的,正是宋承拓。
他平日里闷不吭声,只想着种地。
但从小修行武道,绝非弱者。
否则的话,向来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承槃,又怎可能乖乖听话。
如果说宋承槃是猛虎,那宋承拓便是雄牛。
看似温顺,突然发火给你来一下狠的,哪怕老虎也受不了。
宋启山教给他的道理,对朋友要心善,对敌人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