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充国气疯了,好似老天爷也不站在大汉一边,就在他想要立即追击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赵充国走出大帐,此时黑云弥漫天际,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当雨点砸在他的脸上他却无动于衷,只是怔怔地看着天空.. ....…
而乌孙一边刘槐也察觉到了不对,来到常惠大帐,凝重道:“常校尉,情况有些不对,斥候在我们北方二百里地方发现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
“并且一路向北而去..”
“什么?”
常惠惊的站立起来,他来到地图跟前,胡乱在案几上查看赵充国送来的军报好似想到什么,他脸色瞬间煞白。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是匈奴人.. . .”
“匈奴人怎么可能撤退呢?”
看着有些失神的常惠,刘槐眉头紧皱,随即脸色也是大变,惊怒道:“常校尉,你是否让乌孙在北方布防?”
一直以来刘槐都信守承诺不曾干预常惠丝毫,只是待在军中整军备战,只要不是常惠询问他也不会主动出声。
因为主上来信说的清楚,他不得干预常惠任何决定。
但现在. . .…
常惠苦笑一声,瘫坐在地,道:“没有,北方基本形同虚设,只有少量兵马驻扎,要真的匈奴.. ....”
砰~
刘槐怒极,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木柱上,震的整个大帐都摇晃起来。
“愚蠢,你连最基本的行军布防都不懂吗?”
他失望地看向常惠,怒道:“吾不知陛下为何如此信重于你,甚至让吾不得干涉你任何决定,但你就是这样报答陛下恩德的?”
“是啊,我如何对的起陛下的恩德啊~”
常惠喃喃自语,他抚摸着随身佩剑,猛地抽出就要自刎. .
铿锵~啪~
常惠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常惠,强压着愤怒道:“你妄为陛下信重,你想一死了之本校尉不拦着,但要是你胆敢动摇军心,老子现在就斩杀了你。”
现在事已至此,只有亡羊补牢而已。
刘槐拽过常惠来到地图前,在地图上比划道:“按照痕迹匈奴离开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天,并且他们绕到东去,必然行军缓慢,只要我们从东北方向追去,还是有很大可能堵住他们的。”
常惠闻言眼中露出亮光,连忙道:“对,还来的及,只要轻装简行,绝对能追得上。”
刘槐微微点头于是二人也不耽搁,立即通知翁归靡准备追击。
而翁归靡闻言却松了口气,匈奴人跑了好了,这也也避免了正面决战,他有心想要拒绝常惠追击的提议,但看着虎视眈眈的俩人,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但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刘槐怒气冲冲地又找上了常惠。
“刘校尉这是怎么了?”常惠好奇道。
刘槐强压着怒气道:“我听说你只留下数十名士兵等候后将军?”
“不错!”
“那是否有派出信使告知老将军我军动向?”
常惠一愣,摇头道:“不曾..但.....”
“但什么但?你他娘的想害死老将军不成?我等临时改变行军计划,而之前却是商议好会师的,咱们一走,你让老将军怎么办?”
“还让他带领大进军再跑冤枉路吗?”
现在不说赵充国被差点气疯了,刘槐也是,这常惠根本就不懂军事,他实在想不明白主上为如此信任于他?
“阿...老夫这就写信...”常惠也反应过来了,红着脸就要写军报。
“行了,吾已派人去通知老将军了。”
刘槐看着常惠简直无语至极,不耐道:“从现在开始你只管追击匈奴,和各路大军联络以及军报一事吾来做吧!”
“你这样简直就是胡来,看你回朝如何向陛下交代!”
刘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再这么搞下去,就算追击到了匈奴,就凭乌孙这些乌合之众,怕是也是送菜的份。
就算违背主上命令,他也在所不惜,现在不过是帮助常惠处理军务而已!
因为他发现常惠对这些根本就一知半解,真不知道主上为何如此。
“如此. ...也好,那就麻烦刘校尉了!”常惠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心中也是委屈,谁让他没经历过战争呢,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领军作战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刘槐无奈一叹,遇到这么个上司实在是有苦难言,只希望能追上匈奴吧. .. ..
常惠这边几乎没有停滞就直接朝匈奴追去,因为知道了匈奴的逃跑路线,于是他们就直接从东北方向斜插前进,希望能堵住匈奴。
而另一边的赵充国部经历三日大雨后,终于等到天气放晴。
“报...”
就在赵充国准备继续前进和乌孙会合追击匈奴之际,只见传令兵疾驰而来。
“来者何人?”
来人正是刘槐派出的传令亲兵,只见他下马单膝跪地,大声道:“回禀将军,小人乃是车骑校尉亲兵,特来传递军情!”
“呈上来!”
“唯~”
赵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