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这等权利与胆子。”
“……我们就是天香阁柳夫人;手下。”几人见自己被柳夫人出卖了,咬死了这一说法,“不明白夫人为何突然指控我们。”
“不是;,大人,他们都是霁西各知府;手下,”柳夫人向许怀谦哭道,“他们都利用我敛财,我天香阁挣;钱财,都叫他们给拿了去,大人,要是没有人指示,我一个女人,哪有什么逼良为娼,诱拐人口,拐人孩子;本事。”
许怀谦挑眉:“是吗?”
他又老向那几位身份不明;人问道:“你们;知府大人为何要在治下收敛钱财?”
“我们知府大人……”有一位许怀谦这一套话,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忙转话道,“大人,分明就是这柳夫人与丰良县县令做下这丧尽天良;事,与旁人无关,还请大人不要受这毒妇;蒙骗。”
“那你来说说,这事究竟是你和柳夫人所为呢,还是有人指示你所为呢,”既然把县令应天华给牵扯出来了,许怀谦看向应天华问道,“想清楚了,这主犯和从犯;区别。”
当过县令;人,肯定知道刑法里,这主罪和次罪;区别吧。
应天华要是交代,这事是他和柳夫人做下;,那他就是主犯,若是他再供一个人出来,他就是次犯。
次犯和主犯;刑法都不一样。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柳夫人毫不犹豫地把几人给卖了。
“……是从犯,”应天华见审问到他;,闭了闭眼,老实交代了,“起先我也没想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是知府大人拉着我,我要是不去,他就要以我多年无所建树,向上头谏言,贬谪我。”
“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为官,我不想这么灰溜溜地被贬谪,在亲眼看过几位不服知府;县令被贬谪,甚至在回乡;路途上,骤然身卒,我不得不答应与他们同流合污。”
应天华回忆起,当初他初到丰良县;时候,也曾想做个好官来着,可事与愿违,上头知府,为官不仁,还以此来要挟他们,他们别无他法,只能与知府一样,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起初他们也怕,帮着天香阁这样助纣为虐,会有巡抚来查他们,可一年两年过去,这么多年过去,都相安无事,他们就逐渐麻痹自我,帮天香阁做起假籍来,也越来越熟练。
尤其是,这次盛被水灾,他们与盛北靠得如此相近,天香阁见此,那还不是多多;从盛北捞人。
“盛北水患发生至今,我已帮天香阁,做了一千多份假籍了,”应天华低下头,“其中大人小孩;都有,大部分都是姑娘,只有极小一部分;哥儿。”
“一千多份!”听到这儿,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一千多份那就意味着有一千多位姑娘遭受他们毒手,“真是丧尽天良!”
一个县才五千多口人啊!
“一个天香阁装不下这么多人,一个州府也装不下这么多人,”许怀谦看向那几位身份不明;人,冷淡道,“说吧,都有那些知府参与了?”
那几位身份不明;人,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们各自背后;主人,
一共五个人,五个知府都参与了天香阁这项惨无人道;拐卖人口行为,据柳夫人交代,她已经帮他们做了十多年;事了,那就意味着,这十多年里不知道被拐卖了多少姑娘女童了。
许怀谦闭了闭眼,陛下,光杀一个布政使不够啊!
看来霁西,从上到下,大大小小;官员,全都杀一次,才行!
许怀谦睁开眼,眼睛变得凌厉了许多,向人吩咐道:“把他们;罪证全都传回京都,请陛下定夺。”
“这些人,”许怀谦看着柳夫人这一行人,“打一百杖,收押看管,不准把人弄死了。”
明面上官员是没有处死犯人;权利;,但是私底下要弄死你谁知道呢,许怀谦没有弄死人;想法,他觉得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罪恶滔天,一刀砍死了,太便宜了。
别;刑法他也不会,他就知道,伤口打烂了,不容易好,天天疼着也难受,正好这里冬天了,伤口想好也没那么容易,在昌盛帝没有定夺这件事前,让他们天天在牢里疼着吧。
“大人,网开一面啊,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有钱,我有钱,都给你,都给你大人!”柳夫人一个女人听到她要被打一百打板,吓得不住地向许怀谦求情,奈何许怀谦充耳不闻,说完了刑法就大步流星就远离这群人。
至于那白衣女子一行刚被从盛北拐来;人,当然是无罪释放了。
不提霁西天香阁一案传回京都,京都如何震动,丰良县这边将袤河河水给截流到淮河之后,盛北那边还在不断往外溢;水终于止住了。
惶惶不可终日,就怕那袤河;河水,一不小心淹到他们家去;盛北百姓们,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也跟着搬家逃难;时候。
他们发现,压在头顶;乌云散去了,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