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小余氏期待了好几日的闹剧并没有发生,陆津亭见到祖母来了,立刻上前搀扶,陆老夫人也是一副慈和的模样。
祖孙俩站在一起,让人称赞陆津亭的孝顺,陆老夫人也跟大伙说:“之前他要去京城求学科举,我老了,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这才和娘家商量好了,在娘家有小辈们照应着,他们娘几个去京城站稳了脚跟,我再过去。
现在他总算是考上了进士,也给他九泉之下的祖父和父亲一个交代,我也跟着他们进京去,等着抱重孙。”
“陆老夫人好福气,有这般有些孙儿,我们家若是出了这么个麒麟儿,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陆大人也是孝顺,刚考上进士,就将祖母接进京。”
官绅们都夸赞着两人,这让小余氏有些愕然,怎么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难道是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对,应该是陆津亭提出接大姐进京,她才会不计前嫌。
“母亲,你说的难道是怂恿姨母和陆大人吵架?”小余氏的儿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能够做的,只怕就是怂恿姨母,看她的表情,只怕是有了变故,也好,总算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不然他们还怎么和陆家交好。
不过他的打算已经泡汤了,等陆津亭带着祖母回京,舅父就找到了他,说他们早已知晓了母亲对姨母一家的算计,之前陆大人没有直白地讲出来,那也是顾及他们余家的面子,不过日后,他们就自生自灭,若是敢仗着和陆大人那一点亲戚关系在外面做坏事,他会亲自收拾。
听到这话,小余氏的夫家也知道,他们和陆家的联系是彻底断了,人家不揭穿只是还想着给他们留一层遮羞布,现在姨母跟着进京,日后只怕只有丧礼才会回来,他们想要靠着姨母这条路子也就此断了。陆津亭已经写信让人提前送给母亲和妹妹,让她们知道他带着祖母回去的消息。
此时的京城,又有一个大消息。
皇上竞然召了很多方士到皇宫炼丹,说是想要长生,这事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靠谱的,偏偏皇上很相信,即便他们劝谏也没有用。
而且皇上还说自己吃了丹药后,感觉精神和身体都年轻了许多,可见这丹药的效果,于是又召集了更多方士,让他们一定要炼出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
这下子,下面的官员都开始暗中找门路投靠几位皇子,他们能够坐上这个官位,对于历史的了解都很深刻,当一个皇帝开始炼丹,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不过这种话,他们自然不敢直白地说出来,只敢暗中找靠山,一旦皇上驾崩,那下一任皇上究竞是谁,皇上还没有定论。
那些上书的大臣们,不仅没有得到皇上的重视,反而招来一顿痛骂,皇上说他们是不是早就盼着自己早点死,好给下面的皇子腾位置。
又将几位成年皇子痛骂了一顿,问他们谁想当这个太子,若是谁敢站出来,他就让他当。
这种时候,谁敢站出来触这个霉头,谁说了不就是盼着谁早点死吗,他们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太子没有立,皇上又开始沉迷炼丹,皇子们都只敢低调,大臣们却是最担忧的,一个皇朝的稳定,必定是继承人的稳定,否则那一日皇上驾崩,光是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就有可能引来血流成河。不少上位者的成功都是伴随着流血牺牲的,他们想要平稳过渡皇权,继续维持国家的稳定,那就只能自己找一个皇子当靠山。
这就导致,朝野中同一个部门的同僚,都拥护的是不同的皇子,他们各自为政,一旦某件事涉及到纷争,众人可不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往往还伴随着争吵和暗算。
陆津亭这个时候到了京城,齐氏和陆语迟都站出来迎接陆老夫人,原本一路雄赳赳气昂昂,想着只要来了京城势必要将齐氏拿捏得死死的她,这会儿舟车劳顿,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儿媳给婆母请安,母亲这一路劳累了吧,儿媳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您先歇谢再用饭?”齐氏和陆语迟商量好了,这次陆老夫人来,自然是不会再回去,不管是装样子还是真心,都要对她恭恭敬敬,但是她若想插手其他事,那是不可能的。
陆津亭还把她身边的丫鬟以路途遥远为由留在了崖州,这次伺候她的都是陆津亭安排的人手,她们只会听陆津亭夫妻的话,而不是老夫人的话。
“你们有心了,那就先洗漱沐浴吧。”陆老夫人这会儿也没有力气说这些,她只能听从儿媳的安排。陆老夫人一进院子,见着这么小,心里还在想,这果真和孙媳妇说的一样,等到齐氏给她说,将正房的另一边屋子给她睡后,她心里顿时不高兴了。
但是眼见着这院子,也只有一个主屋,两边的厢房都住了孩子们,总不能将齐氏赶去和孙女住西厢房,那别人来了,岂不是要说她这个做婆母的不慈?
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院子小,也拥挤,她只觉得哪哪都不适应。
还有这外面的丫鬟们是怎么回事,走来走去,一点也不安静,她本就睡眠不好,这晚上可怎么睡?“母亲,可是哪里不习惯,不如您单独住主院,我住在西厢房,和语迟挤挤也不能让您不舒坦。”齐氏心里偷笑,那些丫鬟都是她安排故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