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就是个酒楼掌柜,哪用得着你如此慎重对待。”
“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先在此休息,本家主待会回来。”
“知道了,老爷,奴家等你。”
妙龄女子侧身躺下,雪白肌肤半露,忽向其抛个飞眼,搔首弄姿,靥生百媚,秋波流转间尽是风流婉转,直教人心神摇荡。
钟家家主也非常人,忍耐了下来,整饬好衣着后,踏门而出。
客厅。
钟家家主抱拳笑着走向金掌柜,“金掌柜,别来无恙啊。”
金掌柜赶忙起身,抱拳回礼,“钟家主,风采更甚了。”
两人相视一笑。
“坐。”
二人落座后,钟家家主也不谈虚的,径直开门见山道:“金掌柜今日何故登门啊?”
“有件事想请钟家主帮忙。”
“哦?”钟家家主颇感意外,嘴角噙着三分笑意道:“金掌柜直言便是。”
“你知道清江邬家吧。”
“邬家,哪个邬家?”钟家家主沉吟后道:“清江县的. . . . .是他们呀,这邬家如何了?”金掌柜道:“有传言,你钟家是邬家在郡城的靠山,不久大概会有人赶来,邀钟家前往清江,对付我许家。”
钟家家主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赶忙放下,笑着道:“绝无此事,实属荒谬,什么邬家,我从来就未曾听闻。”
钟家家主心中顿时一惊。
许家在郡城生意的背后是常家,又与杨家沾亲带故,如此背景,岂是他钟家招惹得起的?
数年前,钟家曾打过广湖居的生意。
不久常家就派人上门警告,可着实让他钟家担心受怕了好一阵子。
至此之后,再不敢去招惹,甚至刻意结交,想要搭上常家这条线。
金掌柜摆手道:“钟家主勿慌,我家家主自是相信您不会行此举动,但若邬家真来人,还请您不要拒绝。
毕竟邬家是我许家的姻亲,总要给些脸面. . . .”
金掌柜言尽于此,但钟家家主顷刻便明白了他此行的来意。
“钟某明白了,但凡对许家有敌意的,那便是跟我钟家作对,一切都是我钟家所为,与许家毫无干系。”
“哈哈,钟家家主如此仗义,想来日后定会是常家的座上宾。”
“好说,好说。”
俄尔。
金掌柜离去,未曾落下任何把柄。
钟家家主送他离去,看着他踱步远去的背影,眸光阴沉不定,低声暗骂:“老狐狸,自己手上不想沾腥,却要借我钟家的刀,. .. .”
他们既查到自己与邬家有些瓜葛,若不撇清,那便是摆明了站在许家的对立面。
许家具体何如,他不甚清楚,但远在清江那偏远之地,顶多比邬家强上一些。
然他背后的常家,可不是现在的钟家所能招惹的。
回到房间,钟家家主心事重重,扫了眼榻上的妙龄女子,丝毫没了兴致,摆手让其自己回房去。妙龄女子见其脸色阴沉,知晓此时绝不能触怒,也只能乖乖离开。
翌日。
果然有邬家之人前来。
钟家家主笑里藏刀,热情招待。
听邬展说了原委,还有许家可能暗藏天大造化,其亦是举例自己堂妹,还有许明姝,还有许明巍。“钟家主,那许明巍而立之年就能迈入宗师,便是郡城能做到也寥寥无几吧。”
“是啊。”
钟家家主随意应着,背靠常家,又与杨家沾亲带故,能不崛起吗?!
至于什么天大造化,钟家家主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深深看了眼邬展,要怪就怪你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还被人家知晓。
“贤侄放心,区区许家,下午我便率人随你们走一趟。”
“多谢钟家主。”
邬展抱拳笑道,心中狂喜,他竞不知自己脸面这般大,一说就说动了。
“许家,你末日到了。”他嘴角微扬,心中狂喜不已。
两日后。
清江县城外。
“清江,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
“钟家主谬赞了。”邬展抱拳笑道:“连日奔袭,人困马乏,不如随在下去我邬家休息一晚。”“虽然我邬家家主和叔公不太赞同对付许家,还扬言最好退避甚至成其附庸,但今日您来了,想来他们也不敢有二话。”
“竟是如此。”钟家家主心中颇感意外,捏着短须,沉吟起来,“看来这邬家还有看得清形势之辈,怪不得许家不出手,反而让我钟家来做。”
“倘若邬家真的上下一心,许家又怎会容他。”
“但即便不族灭,落寞是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