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刘翠翠终于找回了声音,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是水管突然爆了,我不小心摔倒才会被孟同志看见的!”
“不小心?”孟沅冷笑一声,“那刘姐你的不小心可真巧啊。”
“刘翠翠,”孟沅声音冰冷,“我念你是烈士遗孀,一直对你多有忍让。但你三番五次骚扰我丈夫,今天晚上更是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各位叔叔阿姨,今天晚上的事请大家做个见证。如果以后刘翠翠再敢接近我丈夫,就别怪我向部队领导反映,请组织上处理了!”
“对!就该这样!”马兰高声支持,“我们都能作证!”
“太不像话了!”李婶也愤愤道,“明天我就去找居委会主任!让她好好管管这不正之风!”刘翠翠终于崩溃了,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孤儿寡母!”
“少来这套!”张嫂打断她,“亮亮有你这样的妈才是倒霉!”
宋霆野看场面越来越混乱,轻轻拉了拉妻子的手:“沅沅,我们回去吧。你的脚还没好呢。”孟沅这才感觉到右脚踝传来阵阵刺痛,刚才踹门和站立太久,伤处又开始疼了。
她点点头,靠进了宋霆野的怀里。
宋霆野二话不说,一把将孟沅打横抱起,在邻居们让出的通道中大步离开。
身后,刘翠翠的哭声和邻居们的指责声还不断传来。
走出单元门,夜风拂过脸颊,孟沅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宋霆野摇摇头,既无奈又骄傲:“你呀,鬼点子真多,脚疼不疼?”
“疼死了。”孟沅这时才露出痛苦的表情,“刚才瑞门太用力了,多少还是拉扯到了。”
“活该。”宋霆野嘴上责备,手臂却抱得更稳了,“下次别这样了,直接叫我出来就行。”“那怎么行?”孟沅把头靠在丈夫肩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霆野是我孟沅的男人,谁也别想打主意。”
宋霆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孟沅身上:“早就该这样了。”
宋霆野和孟沅回家后睡的一夜香甜,但刘翠翠却是一夜都没睡好。
昨天晚上的事情像噩梦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孟沅那副胜利者的姿态,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你输得真难看。”以至于她早上起床的时时候,眼睛肿得厉害,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她对着镜子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粉底,却怎么也遮不住憔悴的脸色。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出门。
然而,她刚走出楼道就感觉到了异样。
几个正在晨练的军属大妈原本还在闲聊,一见她出来,立刻噤声,眼神却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瞟。其中一个甚至故意提高了嗓门:“哎哟,有些人啊,脸皮比城墙还厚,勾引人家丈夫不成,还好意思出门?”
刘翠翠脚步一顿,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但她没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可流言就像长了翅膀,早就飞遍了整个军属大院。
路过小卖部时,老板娘原本正热情地招呼其他顾客,一见是她,笑容立刻淡了下来,连找零钱时都故意把硬币丢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些人啊,表面装得清高,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老板娘意有所指地嘀咕着。刘翠翠攥紧了购物袋,强忍着没发作,转身就走。
可事情还没完。
当她走进文工团大楼时,原本嘈杂的走廊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慈慈窣窣的议论声。“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她…”
“啧,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平时装得挺正经的,原来背地里……”
刘翠翠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可那些窃窃私语还是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
她的脸烧得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没想到远远不止如此,等进了文工团后,那些人说的话更过分。
“哎,听说了吗?刘翠翠昨晚那事儿…”
化妆间里,几个女演员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
“早传遍了!听说她衣服都湿透了,往宋团长身上扑呢!”
“啧啧,平时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背地里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嘛,人家孟沅还在场呢,直接踹门进去抓了个现行!”
“活该!仗着是烈士遗孀,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了?”
角落里,有人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这种女人啊,就是欠收拾。”
“那谁,团长叫你午休的时候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说完,那传话的女生就走了,刘翠翠的脸白了白。
中午休息的时候,刘翠翠一脸不安的来到了团长办公室。
“进来。”
刘翠翠推门走了进去,强撑着镇定说道:“团长,您找我?”
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时待人和善,但此刻他的表情却异常严肃。
他示意刘翠翠坐下,然后叹了口气:“小刘啊,最近……团里有些不好的传言,你听说了吗?”刘翠翠的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