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灾民按照杜鸢所求的纷纷动了起来。
不过在他们走之前,也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一件事情一那就是在自己那几乎难以称作衣物的破布条上。精挑细选的裁剪下了最干净的一块,纷纷送到了杜鸢身前,以为那一口神炉添火。
待到杜鸢将他们送来的布料投入炉火之中,所有人都分明看见,那本就冲天而起的炉火,越发扶摇直上若说原先只是寒松山周边能够看见这光耀之景。
那么如今,想来再远一两座山头也是断然没有问题的。
这让他们越发激动,也越发相信自己此行绝对不会徒劳无功!
杜鸢亦是看着那逐渐升腾的炉火连连点头。
看来大方向没有错,如此就只是静观其变,以防不测了。
灾民们都等不及天明,便打着火把陆陆续续下山而去。
那些因为体弱多病而留下的,也没有干等着。
而是在几个有主见的主持下,问过了杜鸢后,将食物衣服等所有有用或是可能有用的都收集了起来,集中管理,按需分配。
还安排了一些身子骨相对较好的去周边找更多的人过来。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这让杜鸢看的十分惊奇。
以前听人说一县之才足可治国,他还不太信,觉得只是沛县太过特殊。
可如今想来,这话真没错,只是很多人都没有那个展露的机会而已。
不过想想也是,毕竞谁能想到那个四十多岁还在街头溜鸡逗狗的混混,居然可以成为后来的汉高祖呢?低头一笑后,杜鸢驱散了这些有的没的,继而看着天幕思索着西南究竟怎么了。
是那些老东西的手笔还是天地本身的异变?
亦或者二者都有?
但不管怎样,自己如此高调入场,肯定是会和他们撞上的。
想来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般轻松了。
望着远方晦暗不定的星夜,杜鸢突然笑了一声:
“届时就看我们谁先怕了吧!”
之后的几天里,可谓顺遂的出乎意料。
此间本就是西南灾民逃往外乡的枢机,所以一看见了那在白日都能清晰可见的冲天炉火后。都不用谁去说的,就会有很多灾民自发赶来。
以便于看看究竞是神仙下凡了,还是宝贝出世了。
再加上出去的灾民们一传十,十传百的扩散。
如今仅仅是寒松山上下,就足有数万灾民之多。
那些没有赶来,或是还在到处搜山检海的,就更多了!
杜鸢一直看着的炉火都在他们的加持下几乎比山都高了。
如此一来,就又是一个正向循环,因为更远地界的灾民也能看见了,继而跟着过来。
可以说,杜鸢自从过来就没有打过这么顺遂的仗。
只是,这一天,本以为会和往常一般的杜鸢突然看见几个孩子找了过来。
不等杜鸢发问,他们就扭扭捏捏的递上了一本残破的经书道:
“仙长,这是我们在废墟里找到的,大家都说大火都没烧掉,所以肯定是宝贝,我们就给您送来了!”杜鸢看了一眼,不是宝贝,就是一本侥幸没被烧毁的书而已。
所以只是好意,而非是这几个孩子的机缘。
如此他也就轻笑着接过道:
“哦呦,那就多谢几位小友了!”
得了杜鸢夸耀的几个小家伙纷纷欢天喜地的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目送几个小家伙离开后,杜鸢也翻看起了他们送来的半卷经书。
本以为是道德经之内的道家经典。
可看到正面时,杜鸢瞬间一惊,虽然被大火烧的只剩半部,可剩下那几个字却是分明说明这是一本佛经!
因为那剩下的几字是一一如来!
这惊的杜鸢急忙看向四周废墟。
不是,为何道观会有佛经?
一座大营之前,数骑甲兵先后喊着急报而来。
这惊得营门守军急忙放行。
待到看见他们快马加鞭的飞奔而过后。
营门守军们都是看的连连摇头。
“入营都不下马,这事未免急过头了。”
“上次遇到这事,我记得我表弟那边十几个营,全都赔掉了。”
“这日子哈时候是个头啊!”
顶着天灾打仗,还是旷日持久的恶战。
这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扛得住。
特别是过来之前,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天时地利人和之下,那些贼军必然一触即溃。
谁曾想,一来就彻底陷在了西南。
帅帐之前,那数骑快马方才勒住缰绳急忙下马。
“急报,急报!”
这让里面的将军们也是满眼无奈。
难道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局势又要崩溃了吗?
随着传令兵入内。
一名裨将上前问道:
“什么地方出事了?”
传令兵低头说道:
“回诸位将军的话,是后方,我们后方出事了!”
这话一出,哪怕是端坐在帅椅上的老将都是瞬间站了起来。
军心本就浮躁的光景下,要是作为退路的后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