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4.46李纨：可惜不能为你生儿育女

“凤丫头，你离家这么久不要紧吧？”林锐直接转移话题，“连平儿都跟着过来，你院里还有什么可靠的人手没？不用说别个，谁看着巧儿呢？女儿看不见你这做娘的一”

王熙凤本来还想追问几句，听到这话愣住了。

“难为你还记得！”良久，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话怎么说的？”林锐不忍心看她难受。

“还能怎么说？”李纨轻轻一叹，伸手从他怀里接过某辣子，轻轻搂住才继续说道，“这蹄子自己不明白，整日里这个也争强、那个也掐尖儿，却没意识到自己最根本的立身是什么。”

“我哪里不明白？”王熙凤含泪抱怨，“可我自己怎么办？”

“你们说什么呢？”林锐皱了皱眉。

“她现在只有巧儿一个落草的，膝下连个依靠都没有，整日里争啊抢啊的，到底为的谁啊？”李纨确实心疼，“现在好了，明明是国公府正经的第四代大小姐，过的竞如小冻猫子般。”

贾家嫡传正支现有四代人，贾母、贾赦、贾琏和巧姐。

按理说，最后的小姑娘只论出身的话，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对，可惜从红楼中看，她不仅没能如此，反而从头到尾很少有谁过问，甚至差点儿被亲舅舅卖掉，过的不如贾兰。

王熙凤更加伤心的哭起来，肩膀都抽动起来。

林锐这才明白，她俩说的是“无子傍身”。

“七出”之中排在第一位的罪名。

当然，以现在贾府的情况和贾琏的性格，王熙凤不用担心被休的问题，但只要稍微明白事理的都知道，裂痕早已存在、绝无再度重圆的可能性，无非就是等待一个时机。

最终，当贾府败落、王家完蛋时，休书立刻砸下来。

“有个丫头说明她没事！”想到这里，林锐只能劝慰。

只不过，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

“我没事有什么用处？”王熙凤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琏二如今根本不着家，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以前我还能把着银子不放，让他没办法，现在可好，有丰字号的生意撑着，他更野了！”

“不着家？”林锐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一从二令三人木”，就是贾琏对王熙凤的“情感历程”：开始因为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所以非常听话；后来肯定会逆反，互相之间的关系就如“命令”，最终只剩一个“休”字。

以前是“第二阶段”，贾琏已经反感、只是金钱受制。

但现在情况不同，自从贾赦名下的铺面开始京营丰字号的南货后，收入水平大幅度提高不说，连带着为许多人带来好处，比如，真正的管理者、“荣国府外总管”贾琏肯定拿的很多。

他已经完全不再需要找王熙凤赔笑要钱。

既然如此，他还回来做什么？

“凤丫头，你看开些吧！”李纨只能这么劝说。

不然呢？

“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王熙凤一脸凄苦，“我不仅知道他不着家，还知道他在外面肯定养了人，只是，我自己都让人按着当婊砸用，还有什么脸多话？只当是心里有苦自己知吧！”

“凤儿，委屈你！”林锐忍不住抱紧她。

至少在这方面，怀中的辣子对他已经仁至义尽。

“有什么委屈的？老娘又不是不舒服！”说到这里，王熙凤咬了咬牙，用力抹去脸上的残泪，挣扎着坐起来跨在他身上，“等什么呢？都这样了，你要再矫情，我可就怀疑你的能耐了！”

“小东西，胆儿肥了啊！”林锐自然没有二话。

不到一刻钟后。

“是我对不住她！”林锐轻轻将她抱到卧房里放好，还不忘盖上凉被，眼见她熟睡过去才回到厅中，“虽说将来我肯定不能让她白白委屈，现如今到底...罢了，将来好好补偿便是。”

听到动静过来的两个丫鬟回来跪下。

“大爷！”平儿忍不住哭诉，“自从那晚伺候过. ....奴婢敢向天皇老子起誓，我们主仆的身子再未被谁触碰，只等大爷受用，我们二爷真真没再找过，每日里只顾在外面疯玩花销。”

“起来吧！”林锐轻轻一叹。

“安平，这丫头不是胡扯的人。”李纨含笑起身，将两个丫鬟拉到自己身边，一起坐下后才继续说道，“好比琏兄弟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上次听到他们的动静是什么时候。”

“啊？”平儿突然面颊绯红，“大奶奶说什么呢！”

“只隔两道墙，瞒得住哪个？”李纨面露苦笑。

林锐却脸色一变，目光中带着杀气看向隔壁。

“大爷！”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

“现在才想起来啊？”李纨没好气的捶他一下，“贵宾客房院和这边两栋院子隔得很远，你们在那面怎么玩儿都没事，这里却称得上相通，若是等你收尾，我们姐妹怕是早下猪笼了！”

“这个”林锐面露尴尬之色。

他是按照现代建筑考虑的，却忘了眼下的房屋隔音差。

嗯，隔音？

除了眼前的妹子，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