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只须臾之间,时叙已经调整回来,他将手上行李递给江予臣,道:“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不用勉强。“江予臣体贴地说:“综艺拍摄了好几天,你应该有许多工作要忙。”
毕竟是在车上也一直打电话的人。
时叙坚持道:“我会尽量回来吃饭的。”
江予臣拗不过他,只能说:“那好吧。”
江予臣上了楼,给原来的手机充上电重启,经由节目播出后,原来不清楚情况的同事纷纷反应了过来,有许多认识的人给他发来消息,包括主任的调侃,江予臣快速阅览,没有从中找到需要他处理的信息,遂给陈子闻发了条“我没事,我很好"的消息,就又把手机关上了。关机前,一条来自林晟的消息弹出:【回来了?】江予臣面不改色地按下关机键,仿佛没看见一般。之后江予臣又收拾了行李,将家里简单打扫了一遍,处理完杂物,已经过了五点,时叙还没回来,倒是发了条信息过来:【抱歉,不能回家吃饭了[可怜]】
真是个小可怜,江予臣回他:【可怜[摸摸]】只有他一个人,江予臣就随便煮了速冻水饺,吃过饭后他没事做,戴上耳机,随手翻开《神经外科手术精要》。舒缓的音乐流淌在耳畔,他很快沉浸其中,连时间流逝都浑然不觉,直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叙站在门口,身上换了套衣服,脸上头发都带着湿气,似乎从头到脚换了个妆。
“你在家啊?刚才敲门没人应。”
江予臣慌忙摘下耳机,歉意道:“抱歉,在听音乐。”“不会是我的歌吧?"时叙眼睛一亮,笑容带上几分狡黠走上前,听到耳机里传来的陌生旋律后,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之前是在听你的歌的,歌单随机播放到这首了。"江予臣连忙解释。“好吧,我接受这个说辞。”
江予臣扫了眼墙上时钟,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他微微蹙眉:“这么晚才回来?”
说到这,时叙也开始抱怨,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嗯,明天还要拍广告和两个杂志封面,还有一个媒体采访。”真不容易啊。
江予臣只能安慰:“说明你红啊。”
收到暗恋对象的鼓励,时叙也打起精神:“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赚钱养我们两个人的!”
他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模样犹如走向斗兽场的战士。时叙在镜头前如何不说,私下里向来是很风趣幽默的,江予臣附和他道:“那就辛苦你了。”
“你在看什么?”
时叙将江予臣的书拿起来,上面每一个汉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天书,他又默默把书放下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嗯,晚安。”
“晚安。”
然而,时叙说完“晚安"后就站着不动了,见江予臣迟迟没有动作,他唇角稍翘,开口道:
“没有那个么?”
江予臣眼中流露茫然:“哪个?”
时叙看他真的不懂,嘟了嘟嘴:"晚安吻啊。”江予臣诧异:“我们有过晚安吻么?”
时叙有理有据地说:“之前没有是因为晚上我们是一起睡啊,现在分开睡,夫夫之间连个晚安吻都没有么?”
江予臣觉得时叙像是个爱撒娇的小孩,若是将他看作孩子,倒也不觉得他说的话奇怪了。
江予臣故作沉思模样。
“鸣呜……晚安吻没有,拥抱有一个,要不要?”“要!"时叙毫不犹豫地回答。
江予臣从椅子上起身,展开双臂抱住时叙,于他耳边温柔道:“晚安。时叙把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心满意足:“晚安。”第二天一早,江予臣起来的时候,时叙已经不见了人影,江予臣自言自语:“他这么忙么?”
等走到厨房,他看到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签纸:我去公司工作了,晚上见。末尾还笑了一个笑脸。
江予臣和林晟都是医学生,或许是性格太过凉薄,又或者是过于了解彼此作息,两人之间很少有这样算得上可爱的交流。江予臣看着上面圆润的字和最后大大的笑容,胸口浮现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就是正常人同居生活?
“嗯,字倒是比以前好看了。”
摄影棚内的聚光灯暂时熄灭,时叙从镁光灯聚焦的拍摄台上走下来,修长的手指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轻轻揉了揉眉心,镜框边缘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
助理立刻递上冰镇的气泡水,玻璃瓶外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趁着休息之间,郑明业快步走来,将平板电脑递到他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曲线图和关键词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你入组五天的热搜指数和舆论分析。”
时叙斜倚在化妆台边,长腿随意交叠,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无数黑色字里,"时叙、江予臣、甜、好嗑"几个加粗的关键词格外醒目。等等,这个"萌宠"是怎么回事?
时叙第一天形象大变的时候,郑明业试图阻止过,但当时团队提出了两件事,一是时叙转变的形象没有不良影响,反而更容易让大众接受。第二个是确定时叙能够坚持原来形象么?
郑明业认真思考了会,放弃了之前提议。
几天录制下来,效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