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枝的书在木叶被禁止,陆陆续续的,其他忍村也将清枝的书给禁止了,甚至还有人在打听书的作者。
宇智波止水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一开始就有保密意识,没有将清枝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现在知道皆隐身份的,除了清枝本人外,就只有他和鼬了。
他能够理解村子的行为,但理解并不意味着赞同,掩耳盗铃从来都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对症下药带来的痛苦对于高层来说又难以接受。
所以宇智波止水也会深入思考,为什么呢?有问题为什么会不愿意改正呢?
如果木叶改了,其他大国的忍村没有改,木叶作为忍村的实力因为缺乏稳定的足够的忍者数量减少,那么一旦发生战争,木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木叶承担不起改革可能会造成的负面影响。
但若是一直不思改变,书中所描述的痛苦会一直在现实生活中延续下去。
他看过自来也大人的《坚毅忍传》,写得很好,剧情很精彩,主角也是一个非常有人格魅力,让人忍不住相信的人。可是若只是凭借个人的能力让忍界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哪怕这很厉害,也非常难能可贵,但人是会死去的,就如同初代目大人。
初代目大人在时,忍界整体和平,大家都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敢谨慎的小打小闹。但初代目一离开,战争便接踵而至。
要斩断所谓的仇恨的枷锁,大家必须要从思想上开阔起来,也必须要用明确的制度对力量进行束缚,要有强力又清正的监管机构……
而所有的一切都太难了,难到了让宇智波止水都感到了一丝绝望。
……
一个人的时间是寂寞的,书籍、文字、乌鸦、院中盛开的花朵,白昼和夜晚都无比漫长,止水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我少有出门,族地搬迁后,我明显不同于宇智波一族的外貌特征总是会引起其他宇智波的瞩目,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冷冰冰到让肌肤都感觉有些刺痛的目光。
等待这个词仿佛变成的坚不可摧的岩石,沉默的伫立着,风雨无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进一步拉进和止水的距离,但要如何拉进这一点上,我确是没有头绪的。
恍惚间,我又想到了曾经的父母亲,我曾经的兄长和姐妹,他们都有意或者无意地对我说起过嫁娶的事,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以他人的姓氏吗?这种行为是否会改变一个人的归属呢?有些可怕!
我不在意自己姓什么,我只是像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一般,哪怕饮鸩止渴,也想要先满足最接近的口腹之欲。想要,缠绕,患得患失,理智在原始的渴望面前溃不成军,他说的每一个字、眉眼间浮现的每一个表情,都变成了神话故事里引人堕落的存在,而我只能引颈受戮。
但这些我自己都难以直面的情绪是不可能直白地诉说给止水,隐藏,在阴暗的地方肆意滋长,连灵魂都被缠绕其中,于是只能艰难呼吸。
止水告诉了我的书在绝大部分忍村都被禁止了的事,我没有在意,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但止水或许担心我口是心非,又或者是担心我在这方面多想,他说他带我出门玩,恰逢新春,距离木叶不算很远的短册街有祭典,于是他带着我去。
这一年,我们十四岁,正走在十五岁的道路上,这是一个极其稚嫩的年纪,又是一个混沌懵懂向着成熟过度的年纪。不过我不确信止水是否有着和我一样的懵懂未知,我只是看着他,任凭他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热闹的人群。
那一天,灯火很亮,人声嘈杂,止水将我的手牵的很紧,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他微卷的头发已经将他清秀的眉毛遮盖,初见时依稀可以从角落中窥见的少年稚气也仿佛被着长长的头发给彻底遮掩。
他变得比我高出了小半个头,看样子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的个头也会窜得飞快,一点一点变成大人的模样。
“怎么样,冷不冷?”他笑盈盈地问道,又自然而然地抓起我另一只手捧在手里,垂首,额前的头发让他的眉眼若隐若现,他朝我的手心哈气,暖暖的气,冷意在掌心消退,“你本身又怕冷,原本想要让你戴手套的,但是清枝你不乐意,如果感冒了可就糟糕了。”
“现在还好啦!而且不是还有止水在吗?如果冷的话就把手塞进止水的手里!”我笑眯眯说着,止水抬眸,我的手被他放下又牵起,他继续带着我往前走。
“那好吧,真拿你没有办法,冷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
我跟着止水的步伐,我原本是厌恶热闹的场景的,但是心里喜悦的情绪就像是烧开的水一样不断冒出泡泡,咕噜咕噜,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变成言语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于是厌恶的情绪被排挤到了角落里,眼睛里和心里都是眼前的少年。
“要买一张面具吗?”他停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面前,面具被挂在架子上,五颜六色,花样百出,主要是各种动物精怪,也有那种知名的历史人物的面具。
我看了看止水的脸,又看了看挂着的面具,选了一张乌鸦的面具盖在止水脸上,于是一下子我便只能看见止水的眼睛里,在我看来,止水的这张脸上眼睛是最好看的,仿佛世间所有的清风明月都被一股脑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