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免五年赋税也就免了,可人又没死。凭啥?
李翠花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看着手里的信,心里迟疑,若是把信送去萧家高兴,可若不送,萧家迟早会知道萧寻没死,而且赋税还免着。咋都是萧家占便宜呀!
那小摊子该怎么交钱,还有当时收了多少粮食,该交多少田税,现在总共赚了多少钱,这些要怎么算?
如果只把钱补上,李翠花觉得太便宜他们了。李翠花许久不去县城,并不知道萧家开了铺子,她道:“这信不能扔,我明天去县城看看。”
原本李翠花想把信藏了,可是瞒着对萧家更好啊。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再说当初萧寻办丧事,各家各户还随了礼呢。别看一家才几文钱,那也是钱。现在可好,人好好的,他们的钱就不是钱,这钱也得退回来!
李翠花满心满眼都是钱,她觉得萧家没准儿早就知道萧寻没死的消息了,结果藏着掖着,还免了田税赋税,这样的人,得抓起来才行!李翠花一晚上都没睡觉,翻来覆去想这事儿。这事儿她没让儿子跟家里其他人说,家里人多,若是传出去,萧家知道了指定高兴,说不准还知道补上税钱。
次日一早,李翠花坐牛车去了县城,俩儿子出门早,去干活了,她先去了南街,萧家摊子不见了,只剩于杏花带着儿子卖酱饼。李翠花以为萧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可没等她高兴,就打听出萧家已经开铺子的消息。
李翠花赶到萧家食肆,被这边的景象吓了一跳。这条街比南街宽阔,人还不少呢,左边一间二层茶楼,叫玉香茶楼,右边一间首饰铺子叫金如意。徐远珩选铺子的时候的确用心了,一个二层商铺位置好,另一个价钱便宜,位置也不错,总之都照顾到了。可李翠花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人多,她还远远看见萧大石一直往里面搬东西。
萧大石跟以前可不像了,以前萧大石不爱说话,就是个老实的庄稼人,今儿见了大不一样,穿得好了,还告诉送东西的,东西都放到哪儿,跟个官儿似的等到中午,客人进进出出,李翠花还见了几个生人。婉娘和她娘孩子来得早,李翠花并没有看见,但她看见了铺子的跑堂陆凡,还有一个新请来的掌柜,姓史,工钱每月一两,管记账,偶尔管跑堂送菜,属于是能者多劳。
人都是赵广才把关过的,生平履历都和林秋然说了,能放心用。找这俩人林秋然就花了半两银子,这还不是二人的工钱,专给赵广才的。虽然花钱,却比自己贴张告示招来的人好。招不知道招个什么样的,所以林秋然还是愿意让赵广才找。
林秋然打算看看生意如何,若是忙不过来就再招一个。相比赚的钱,每月工钱还是小钱,该招就招,家里能轻巧多。毕竟林秋然不止做菜,等香料卖完还得做香料,还要酿米酒,做一些好用的调料、卤料包,这些也会占时间。有史掌柜和陆凡在,铺子里前堂的活就轻巧多了。孙氏能去后厨帮忙,林秋然也轻巧点儿。
现在孙氏能做红烧肉,不过还得林秋然做好香料包放进去,调味儿也得林秋然来。孙氏试着做过一次,也是按照步骤来,但做出来不及林秋然做得好吃,孙氏弄不明白,林秋然却明白。
她做菜心里有数,孙氏心里没数,总是揭锅盖去看,其他地方再差一些,味道自然也差一些。
慢慢来就是,林秋然还鼓励,说孙氏做得已经很好吃了。孙氏也挺高兴,她想多学几道菜,不光为了铺子,等林秋然坐月子的时候,就能吃好一点了。
但俩人切菜行,炒菜不成,火候不够,调味不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做出来味道大不相同。
所以就是孙氏和婉娘做杂活,林秋然主厨。闲着的时候孙氏还去前头帮忙,孙氏这人闲不住,这样算下来铺子干活的是六个人,再多个烧菜的师傅是正好的。
今儿是开业第四天,铺子不再送米酒,但是来的客人也不少。萧家食肆给抹零,遇上熟客也会赠些东西。再加上味道好,价钱还合算,毕竞来饭馆吃饭的,也只会和其他馆子做比较,不会跟摆摊的小商贩做比较。坐着吃,不用刷碗,还有人上菜盛饭,吃完抹嘴就走,这要是还嫌贵,那其他饭馆酒楼也不用做生意了。
林秋然给食肆菜单定价,跟别的饭馆差些,却也没差太多,不然容易招麻烦。
客人都高高兴兴的,吃完留下饭钱,离开食肆,想着过几日再来。而今日中午,李翠花就躲在树后面数食肆中午有多少客人,她看不得萧家好,好几个一块儿进去的,她都给算成一桌客人了。数了一中午,李翠花在外面冻得直发抖,她数着中午有十九桌客人,她没进去,不知道食肆饭菜什么价钱,也没去酒楼吃过饭,不清楚在这里面吃一顿要花多少钱。
李翠花咬咬牙算一桌花五十文,十九桌客人差不多一两银子。这还只是中午的,晚上肯定还做生意。
那一天有二两银子,就算还有本钱、租金、请人的工钱,那萧家一天也得落一半吧。一天赚一两银子,一两银子!
李翠花家里人多,大儿子从军去了,其他的干活卖力,一年到头省吃俭用的,也就攒个十几两银子,这就算多的,萧家村谁家比得上她家。可今儿告诉她萧家一天就能赚一两银子!
尽管李翠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