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是最上面一颗没扣,其他不是扣得严严实实的。”
刚才搬两个大箱子,把他累得出了点汗,所以才解开扣子透透气。贺元瞪眼道:“家国,国家,“家′跟'国'就是一体的,在家里都不时刻准备好,怎么指望你上战场保家卫国呢。"又道,“你最近的战术训练成绩,退步没?就算当了副旅长,也不许懈怠!”
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把小包子吓了一条。他小脸一皱,“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汪爱萍瞪贺元一眼,骂道:“你说话就好好说话,瞧,吓到孩子了。”忙不迭去哄小包子,可小包子看见贺元严肃的脸,哭得更大声了。作为亲妈,姜雪怡一眼就看出,小包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干嚎不落泪呢。估计是见爷爷训他爸,替他爸转移注意力呢。她也就笑着没管。
小包子这一哭,可把汪爱萍给吓得手忙脚乱,她哄了半天,都没见小包子多云转晴,干脆把他往贺元怀里一塞:“你吓哭的,你自己哄。”贺元怀里猛地多了一坨软肉,一小只,软乎乎,暖乎乎的。他僵得都不会动了,磕巴道:“哭、哭哭啼啼的,没点男子汉样,将来要是当兵了,训练累了也哭啊,那成什么体统。”贺承泽无语了:“我儿子才一岁半,当他当兵了,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他嘀咕道,“再说了,小包子当不当兵,还不一定呢。”贺元眉毛一竖:“男孩子,不当兵哪成,你要不会管,我来管,把他送来我这,等他再大点,我直接带他去军营。别人家的小孩,八岁会拿弹弓射鸟,唯部队大院里的孩子,八岁就应该会打枪了!你摸着你自己的心问问,你是不是八岁就会打枪了?”
贺承泽听得直翻白眼。
贺元还没完,吹胡子瞪眼道:“瞧瞧你给他准备的那些玩具,啥布娃娃的,是男孩子玩的东西吗,依我看,就那支木头手枪像点样子,你待会把他那些布娃娃都撤了,全都换成木头导弹,木头手榴弹,这才是咱们男孩子该玩的东西。"又道,“我们军人的后代,不能是娇滴滴的软蛋!”这弹,那弹,又软蛋的,哟嚅,还挺押韵。小包子盯着爷爷看了一会,贺元两鬓微白,脸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一样,严肃得不行。
吓得他“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
这回是真哭了。
雷声大,雨声也大的那种。
汪爱萍气炸了,指着贺元道:“你!你!”贺元也吓到了,小包子这回明显是动真格了,他手忙脚乱道:“哎,你别哭啊。“又道,“你是叫小包子对吧,小包子,你别哭,不许哭!”最后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再哭,打报告!”小包子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哭了,还笑了。一双大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可爱极了。
贺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贺承泽忍着笑道:"爸,你看看你的裤子。”贺元低头一看,一滩水渍,只不过冬天穿的厚,他一时没察觉出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他尿了?”
贺承泽快憋不住了,笑出声:“是啊,新鲜热乎的童子尿,爸,恭喜你,听说这能带来好运呢。”
贺元翻白眼道:“这好运给你,你要不要啊?”汪爱萍连忙把小包子接过来:“你们父子俩还顾着瞎扯淡呢,赶紧给小包子换尿布啊,大冬天的,着凉了咋办。“又问贺承泽,“尿布放哪?”贺承泽连忙摆手道:“你坐着,我来。”
他打来热水,兑了凉水,用温水给小包子擦干净屁股,再换上新的尿布和裤子,小包子又成了一个干净可爱的好宝宝了。贺承泽手脚之麻利,看得汪爱萍暗自点头。不错,像个当爹的样。
贺承泽换完尿布,见贺元还在那坐着:“爸,你还愣着干嘛,快拿上换洗衣服,去澡房冲洗干净啊。"他促狭地挤挤眼睛,挥了挥手里换下来的尿布,“难不成,你也想让我帮你换尿布?”
贺元就是一个扫堂腿。
贺承泽机敏地闪过:“嘿嘿,打不着。”
贺元:“你等着。”
老子收拾儿子,还愁没机会?
说完,拿着换洗衣服去澡房洗澡了。
他一走,贺承泽就道:“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汪爱萍无语:“你们两个就不能少说两句,我要是少活几年,那就是被你们两个给气的。”
贺承泽:“不能,你让爸少来招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他呢。”贺承泽继续收拾小包子留下来的残局,姜雪怡起身说:“我先去厨房做饭,爸洗完澡就有的吃了。”
她刚将鸡翅打了花刀,余光就瞥见厨房外似乎有个人站着,只露出半边脸,看不真切。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继续把鸡翅下锅煎。煎的同时,状似不经意地转身,果然看见她婆婆汪爱萍就站在门外。姜雪怡:…
被发现了,汪爱萍咳嗽一声:“我是来看看你做饭做的咋样了。”姜雪怡点点头:“做的挺好的,您就准备敞开肚子吃吧。”贺元和汪爱萍难得来一次,她做的都是自己的拿手菜。汪爱萍:“哦。”
姜雪怡继续做菜,鸡蛋冷水下锅煮熟,剥去外壳,下锅煎至表面金黄色,下入蒜末、小米辣、生抽等调料,翻炒均匀,一道美味的金钱蛋就做好了。做金钱蛋的同时,不忘给小包子蒸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