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大明朝的国母。那素白是她的底色,而玄色,才是她必须披上的铠甲。
“另外!”马皇后转向一直垂首侍立的司言海勒,眸光微暖,“司言海勒,于宫中乱象察微知著,举发翁氏有功,着即晋升尚宫,领后宫女官事。”
“谢娘娘隆恩!”海勒跪下。
寒风呼啸。
马天与朱棣一左一右跟着马皇后往坤宁宫走去。
回到坤宁宫,暖阁内的炭火驱散了些许寒意。
马皇后卸下凤冠,揉了揉被压得发疼的额头,示意两人坐下。
朱棣搓了搓冻僵的手,开口:“母后,儿臣今日在奉天殿禀明父皇,吕昶也参与了翁妃的阴谋,父皇决定将他打入刑部大牢。”
马皇后动作一顿,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外:“吕昶?他虽牵涉其中,却与翁妃不同。吕昶这些年为朝廷殚精竭虑,大明税赋能如此快恢复,他功不可没。不能仅因这一事,就将他打入大牢。”
马天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可他写下“身在江南,心思塞北’这般大逆不道之语,与翁妃又有何区别?同样是对朝廷有异心,难道不该一视同仁?”
“不一样!”马皇后猛地挥手,“翁妃是蓄意谋害,为的是一己私欲与仇恨;而吕昶,他心中虽有对旧主的愧疚、对草原的思念,却也从未曾真正背叛大明。这些年,他恪尽职守,为百姓、为朝廷耗尽心血,不能寒了这样臣子的心。”
说罢,她起身披上披风,快步向殿外走去:“去奉天殿,本宫要为吕昶求情。”
马天望着姐姐匆匆离去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今日的马皇后,在芷罗宫下令赐死翁妃及侍女时的狠厉果决,此刻又为吕昶据理力争的急切,都让他感到陌生。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懂过这位身处皇后之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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