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幕后执子之人,恐怖阴影:朱元璋(1 / 3)

秦王府。

西侧的听松阁,朱楝和朱桐正在对饮。

“老四又接了差事?”朱桃的声音带着醉意,“父皇让他执掌锦衣卫,查案子?”

朱桐扯了扯嘴角:“何止是执掌锦衣卫,肯定还接了秘密差事。二哥你说,同样是皇子,凭什么他朱棣深得重用?前年征讨乃儿不花,父皇让他做副将,如今又领锦衣卫,下回怕是要让他挂帅北伐了。”朱棣默不作声地将一碟酱牛肉推到朱桐面前。

他这个三弟,向来是烈火性子,尤其见不得老四受宠。

想起那年宫宴上,父皇当着满朝文武夸朱棣“有咱当年之风”,朱稠半途退了宴。

“你也别上火。”朱棣夹起一片牛肉,慢慢咀嚼着,“老四就藩前就执掌过锦衣卫,熟悉嘛。”“熟悉?”朱稠猛地一拍桌子,“我当年在太原,把晋地防务理得井井有条,父皇怎么不说我“熟悉’?洪武十三年那次北伐,我率骑兵出雁门关,论军功,哪点输给老四?”

他越说越激动,索性扯开领口,“如今倒好,他成了“塞北猛虎’,我这“晋地之狼’却只能在这里喝闷酒!”

朱核放下筷子,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擦着衣襟上的油渍。

他面色平淡,哪像个戍边的亲王。

“老三,你我心里都清楚,父皇看重的从来不是军功。”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老四年轻时就跟着徐达打仗,那份狠劲、那份算计,咱们学不来。”

“算计?”朱桐嗤笑一声,“二哥你总说这话!当年大哥被立为太子,你说“长幼有序’;如今老四得势,你又说“时运不济’。可我就不信了。论出身,我与老四同为嫡出;论才干,我治晋数年,军功哪里差了?论忠心,我哪次不是父皇一声令下,即刻披甲上阵?”

他猛地抓住朱椟的手腕,酒气喷在对方脸上,“你说,我到底差在哪儿?!”

朱核被他攥得生疼,却没挣开。

他看着三弟通红的眼眶,想起十年前,他们兄弟几个在这宫城里玩“擒王”游戏,朱稠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要抢过“皇帝”的木剑。

可如今,那把木剑早已换成了真刀真枪,而“皇帝”的位置,却隔着万水千山。

“你不差。”朱楝轻轻抽回手,给自己满上酒,“只是父皇心里那杆秤,称的从来不是“差不差’,是“需不需要’。老四在北疆,能替父皇镇住蒙古人;你在太原,能替父皇盯着山西士绅;我在西安。不过是替父皇守着关中门户,当个安分守己的“看门人’罢了。”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

朱桐怔怔地看着朱椟,发现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二哥,眼底藏着比风雪更冷的清醒。

“二哥!”朱椅的声音沙哑,“大哥要当了皇帝,会待见咱们吗?”

朱核望着杯中摇曳的烛影,许久才缓缓开口:“大哥仁厚,自然会待见。可这朝堂……”

他顿了顿,只是将酒坛推到朱椅面前,“天寒,再喝几杯吧。有些事,想多了伤神。”

秦王府后院,暖房。

三株绿萼梅在陶盆里开得正盛,嫩白花瓣上凝着水珠。

秦王妃站在窗前,正望着呼啸的风雪。

“公主,钟山传来确定消息。”侍女阿兰垂手立在三步开外,“李新,死了。”

秦王妃眼中惊恐闪过:“怎么可能?谁杀了他?”

阿兰躬身禀报:“守陵卫在松林追张定边残部,李新中了黑羽箭,钉在松树上。燕王殿下带锦衣卫赶到时,刺客已没了踪影。”

“黑羽箭?”秦王妃重复着这三个字。

阿兰面色凝重,继续道:“箭头穿透心口,是正面突袭。李大人死前喊了“小心暗箭’,可周遭十丈内没有任何足迹。”

秦王妃秀眉皱起。

之前见李新,说被人三招之内将他打下山崖。

如今想来,李新话里藏着多少未竟之言?

“燕王怎么说?”她冷声问。

“燕王扣下了所有守陵卫。”阿兰凑近半步,“还许诺将他们编入锦衣卫。但属下探到,燕王府的暗桩今早就在查李新的家眷,连他在通州的外室都被带去了诏狱。”

秦王妃眼中惊疑浮动:“刺客不是我们的人,那会是哪方势力?”

“公主,李新死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阿兰道,“他把所有秘密也带走了。”

秦王妃摇了摇头,眼中担忧更甚:“杀死李新的势力,更让我害怕。”

暖房里,水汽裹着梅香弥漫。

秦王妃神色凝重:

“皇长孙尸身被盗,京城里就冒出个一模一样的朱英,偏偏是马天在钟山下救的他,而马天又恰好是皇后的亲弟弟。”

“皇后痘症,本必死无疑,可这个神医弟弟出现,竟然救活了她。”

“翁妃暴露,被赐死,”

“还顺带牵扯出了吕昶,看样子,朱皇帝要用吕昶大做文章。”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越来越惊恐:“我原以为我是执子之人,现在看来,我或许也是棋子。杀死李新的,到底是哪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