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马天:姐姐,姐夫他不是人,你要为我做主啊(1 / 3)

城东,一个破败的宅院。

一袭黑袍笼罩全身,带着面巾,只露出双眼的男子,来到院子中。

“现身吧,我来了。”他环视一圈道。

二楼有声响传来,屏风后,一道纤细身影如鬼魅浮现。

“英雄果然有胆魄,一个人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粗粝。

黑袍男子眯起眼,捕捉屏风后晃动的轮廓。

“怎么?不敢现真身?”他伸手按住剑柄。

屏风后传来轻笑:“还是不要见的好。阁下,不也没露真容?”

“跟你们探马军司打交道,可不得留个心眼?”黑袍嗤笑。

屏风后的人影抬了抬手,声音骤冷:“是谁杀了合撒儿?”

“这么急切吗?”黑袍笑声玩味。

“你不是想我帮你办事吗?”女人淡淡一笑,“你说出我要的答案,我帮你办事,干脆点。”黑袍双臂抱胸,目光紧紧盯着那道身影:“可我还没想好让你为我做什么。”

“那你找我做甚?”女人声音冷冷。

黑袍望着屏风上晃动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先认识下啊,我很好奇探马军司的达鲁花赤啊。”“你是怕暴露身份吧?”女人的笑声带着的锐利,“一旦我知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就能推出你的身份。黑袍似乎极为从容:“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

“既然阁下还未想好,那走吧。”女子挥了挥手。

“告辞。”黑袍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人看着黑袍的背影,久久站立。

直到黑袍的身影彻底消失,女人摘下遮住面容的黑纱,露出动人心魄的脸。

东城门。

马天裹紧玄色披风,急着出城去钟山。

“驾!”

一声呼喝自城外传来,骏马冲破风雪,马蹄所过,溅起雪浪。

马背上的朱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舅舅!”

“老四!”马天迎上前,“我正想去找你,钟山那边什么情况?”

朱棣将缰绳甩给身后跟来的锦衣卫:“今早收到快马报信,说有三五个蒙着面的汉子在钟山皇陵卫外围晃悠,腰里缠着鱼龙帮特有的玄色腰带。我带了二十个锦衣卫赶过去,把那片松林翻了个底朝天,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马天拧了拧眉。

这个鱼龙帮怎么又冒出来了?竞敢在皇陵附近晃悠,背后必有蹊跷。

“舅舅。”朱棣抱拳,“今早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单独去吕公灵堂,那些酸儒没把你怎么样吧?”马天嗤笑一声:“他们恨不得拿祭文当刀子戳我,说我是逼死吕昶的刽子手。不过我把他们骂了个痛快,得劲!”

朱棣听了一愣,大笑:“也就舅舅你有这胆子!换作旁人,早被那群言官的口水淹死了。”“不过,这事没完。”马天摊手。

朱棣沉默片刻,哼一声:“我在文臣堆里安插的“钉子’今早报信,说吕本正在搜集你“乱法’的证据,走,回锦衣卫衙门,我们得好好理理这团乱麻。”

风雪更紧了,两人转身策马向锦衣卫衙门的方向。

秦淮街口,文庙前。

马天与朱棣并辔行至街口时,先听见一阵压抑的啜泣声,继而看见庙门前攒动的人头。

“吁!”马天猛地勒住缰绳,胯下黑马人立而起,前蹄刨得雪地飞溅。

他眯起眼,望向文庙前的石阶:数百名身着蓝衫的国子监监生肩并着肩,胸前系着尺宽的麻布条。哭声阵阵,有几个年轻监生竞扑倒在冰冷的石阶上,额头磕在青砖上。

“是齐德和黄子澄!”朱棣的声音从旁侧传来,“他们手里举的是什么?”

马天没说话。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人群前方:两个身披缟素的青年分立祭案两侧,正是前日在灵堂跳脚骂街的齐德与黄子澄。

齐德手里抖着一卷明黄的桑皮纸,上面墨字淋漓,赫然写着“祭故户部尚书吕公昶文”。

黄子澄则捧着一坛祭酒,正将酒液泼向文庙门前的青铜鼎,酒气混着雪沫扬起,竞在凛冽的空气中凝成一道白雾。

“酷吏马天,恃宠而骄,以雷霆之刑戕害忠良,以莫须有之名构陷国器……”齐德的声音尖利,“吕公清田疏河二十载,心血染尽江南土,竞落得白绫绕颈、曝尸牢中!马天!你这佞幸之徒,以忠臣之血染红官袍,可曾见苍天垂泪、万民心恸?”

“冤枉啊!”

“还我吕公!重罚马阎罗!”

数百名监生齐刷刷跪地,哭喊声响彻整条街。

马天眸光森寒。

风雪吹进他的领口,刮得脖颈生疼,可他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好一个“以忠臣之血染红官袍’。”他低声嗤笑,“之前在灵堂哭丧,现在便来文庙哭庙,吕本倒是把这些书生当枪使的顺手。”

朱棣的手按上了刀柄:“舅舅,这帮人闹到文庙来了,事情棘手了。”

“老四。”马天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看他们像什么?”

朱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皱眉不语。

马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好像一群疯狗啊。”

翌日,早朝。

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