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后撤,却又被身上的锁链猛地一扯,一个趣趄险些扑倒。
英格兰诺曼王朝,国王亨利一世双手攥着胸前锁链,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周载,身子颤抖不止。就是眼前这个老家伙,前些时间来到他们那里传教。
若仅是传教也就罢了。
可问题是,你传教就传教吧,怎的还带了一支十余万的大军过来?!
而且这大军显然也是类似十字军的“教廷军”,有着虔诚的信仰。
不仅如此,他们还说他们信奉的神明,乃是天上降下的真神,有着无上伟力……
这一点,无论是亨利一世还是教皇,都认为这是假的,毕竟他们就是最接近“神灵”的一批人。连自家神灵都不信,更何况是外边来的“邪神”呢?
于是亨利一世便和教皇联手,想要把对方所谓的“翊圣教”给赶出去英格兰,甚至是整个欧罗巴。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对方见口头传教没用,竟然直接动手了。
十余万的大军过来,他们就算拿头也打不过啊!
而亨利一世的身旁,神圣罗马皇帝洛泰尔二世的状态看起来最差。
其他人好歹还只是恐惧。
而他则浑身是伤,左眼满是乌青以及高高肿起的脓包。
嘴角被撕裂开一道口子,虽然伤口已经结痂,可依然狰狞难看。
就在这时,周载藤杖尾端轻轻点地。
咚!
声音不大,可在国王们听来,却似丧钟在深渊中敲响。
他们浑身汗毛倒竖,脑海中回想起一幕幕被鞭子抽打的痛苦场景。
哗哗!
几人齐刷刷跪倒,膝盖砸地声沉闷杂乱。
“念。”周载冷冷开口,声音不高,却似冰锥凿入骨髓,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令国王们如坠冰窟。
路易六世第一个开口。
只见他喉结艰难滚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着,随后用生硬如砾石摩擦的汉话嘶声背诵,话语中满是屈辱的颤音:
“以……以圣父圣子之名……承……承认翊圣真君为……为天地间唯一…主……”
言罢,他向徐澜不停叩拜起来。
“你呢。”周载瞥了眼亨利一世。
亨利一世脸上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复杂表情。
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忘词了。
咔!
周载藤杖如毒蛇吐信,闪电般戳在他喉间软骨!
亨利一世呜咽起来。
铁链深深勒进脖颈皮肉,窒息感让他眼球暴凸,面容紫涨!
会、会死!!
亨利一世心脏砰砰狂跳,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龙椅上的徐澜,眼中带上了祈求和希望的意味。毕竟在他看来,现在正是这位帝王的登基大典,如此隆重的仪式,怎能允许有人死在这里?所以那位模样年轻的帝王,定然不会眼睁睁看自己被他的臣子杀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亨利一世感到的痛苦越来越剧烈。
但那位帝王却在龙椅上没有丝毫想要制止的意思。
甚至,对方还单手支着下巴,嘴角翘起,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情。
见此一幕,亨利一世只感觉心中发寒,莫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上帝啊,若是您真的存在,为何要抛弃您的羔羊?”
“从此以后,温莎的玫瑰、泰晤士河的晨雾……都将成为这东方恶魔脚下的泥泞!
这锁链……这脓血……便是您赐予虔诚信徒的结局吗?!”
然而,上帝并未显灵。
可就在这生死危机的紧要关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是将周载提前教给他的汉话想了起来:“呃……嗬嗬!”亨利一世涕泪混合着涎水失控流淌,嘶声接上,声音破碎凄惨:
“我、我愿永·……永生永世臣服……乞……乞活……”
亨利一世言罢,本应轮到洛泰尔二世。
可这位受伤最重的国王却猛地昂起肿胀如猪头的脑袋,用日耳曼语发出野兽般的尖嚎:“帝国……永不周载反手一杖,敲了上去!
噗嗤!
洛泰尔二世目眦欲裂,“永……永不!!”
砰!!
又是一棍下去。
这一下,直接将他打的发出非人的惨嚎。
鲜血混合着脓液在额前糊成一团。
锁链在剧烈挣扎中绷紧如弓弦,锁链摩擦皮肉的“嗤嗤”声令人毛骨悚然。
“永……永……”洛泰尔二世还想继续将自己的反抗之言说完。
可当他看到周载面无表情再次抬起的藤杖时,不知为何却是怕了。
“永……永远臣服……”
说完这句话,洛泰尔二世这个最硬的骨头也是软了。
他无力的软倒在地上,脑海中各种情绪无比混沌。
“恶魔!恶魔……我……神圣罗马的皇帝……竞像猪锣般被铁链串起……还要臣服……”
只是,这心里所想的内容,他却是再不敢说出来了。
而当剩下几名欧罗巴国王以此战栗的臣服过后。
徐澜虽是平静坐于龙椅之上,可脑海中却是掠过一道信息流。
“终于,对这个时代的征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