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变通,往坏里说,就是那种要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最大程度的那种人。“天相大变,出云州社火已经逃逸无踪,代州不再接纳尔等出云州的罪囚之后,回去吧,告诉后来人,不许进入代州。”
云策闻言,不死心的拱手道:“不知大人名讳,是否有权拦截出云州遗民,且不许我等进入代州。”中年人哂笑一声,旁边的骑兵立刻出言道:“尔面前的便是我代州刺史陈霖大人。”
云策左右瞅瞅,没看到其余人,就不屑的道:“听闻刺史大人乃是一方诸侯,如何这里连一个从人都没有,只有尔等四个粗人,说出去恐怕都无人相信。”
“我家大人一向不喜排场,其余人等已经奔赴各个路口禁止出云州罪囚之后踏入代州,这去龙门桥的路,就由我等守卫。”
云策长吸一口气瞅着中间的陈霖道:“出云州社火已经逃亡,山川地理,乃至上苍都有感应,野兽齐嚎,众鸟高飞,委实不是一个好征兆,出云州百姓也是我汉家一脉,刺史大人就没有怜悯之心吗?”陈霖冷声道:“退回去,无需多言。”
云策举着口袋慢慢靠近陈霖,哀告道:“我等愿意以家财买条活路,还请刺史大人行个方便。”陈霖嗤笑道:“区区几两金子,也想说动某家?杀了他。”
云策抡着钱袋子就砸向对面的骑兵,他的马槊如同毒龙一般从钱袋子后面钻出来,凶狠的钻进陈琳的咽喉,马槊左右晃动,锋利的槊刃便割断了陈霖的脖子,斜着刺进左边的骑兵首领的胸膛。
一眨眼的功夫,云策就杀了两人,其余三人发现云策暴起杀人,想要反击,五匹雷烟兽把道路挤得严严实实。
云策要速战速决,马槊被他当成投枪刺进最远处的一名骑兵的后背,自己的身体早就离开了枣红马,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拳砸在一名骑兵的胸口,只听一声闷响,骑兵的身体就软软的趴在雷烟兽的背上。等最后一名骑兵好不容易把雷烟兽从混乱中解脱出来,云策已经站在雷烟兽的脑袋上,俯视着他。“咣当”一声,骑兵的马槊跌落在地,云策如同一只大蝙蝠一般扑向骑兵,单手捏住他的咽喉,将他生生的从雷烟兽的背上扯下来。
五分钟后,云策松开了骑兵,他的尸身就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同时倒地的还有五头雷烟兽,它们竞然相互碰撞而死,死的一点都不犹豫。
为了不让枣红马有心理阴影,云策还好心的用手遮住了它的眼睛,可是,枣红马似乎很喜欢看同类死伤一地的模样,甩头挣开云策的手,打着响鼻,在死成两堆的雷烟兽中间徘徊。
人死了好说,丢到不远处的河流里去就好了,可是,雷烟兽就是一个大麻烦,这东西快三千斤的体重,想要丢到远处去,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就在云策认命的扛起一头雷烟兽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包后面,钻出来了两个人,远远的就朝云策招手。“你们总是在我出手杀人的时候出现,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红姑娘道:“不会出卖你,你这才杀了五个,我们已经杀了两百多人了。”
云策眉头一凝,轻声道:“你们也要进入代州?”
裴川阴沉着脸道:“信天游满天飞的时候,我少君就已经决定率部离开出云州。”
云策摇头道:“不可能,五头信天游,三十个龙台卫,还不足以让你们下这样的决心。”
裴川愤怒的道:“我们只是躲避他们好吧,要你多什么嘴,好像你啥事情都清楚明白一样。”红姑娘推开裴川搀扶她的手,单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哀伤的道:“社火不继,子孙不继,我腹中的孩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