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大神官宠溺的看着恢复原状的祖火,又把一朵飘出火塘的烛焰轻轻弹一下,那朵烛焰就重新回到了祖火身旁。
“祖火,社火本为一体,何谈叛乱,不过是一些调皮的孩儿想在外游荡一阵子罢了,它迟早都会回来的。”
云策瞅着火龙一般的火柱冲天而起,几乎要把半个天空都映红了,汗水涔涔而下,他知道,这下子完蛋了,只要人不瞎,就知道这里有情况了。
出云州社火此时如同一个顽童一样,在巨大的火柱里转来转去,显得极为活泼。
在云策的厉声喝止下,狗子终于把恋恋不舍的社火收回来,第一时间就钻进了龙珠。
云策也在第一时间,弹丸般的跳跃着离开了火山口。
社火离开,冲天的火柱立刻坍塌,等云策一路狂飙到了山脚下,远处的长安上空,已经腾起二十只信天游,正在天空盘旋。
云策打一个唿哨,正在不远处吃草的枣红马立刻吐掉嘴里的青草,循声过来,云策也不废话,骑着枣红马就朝家的方向狂飙。
半个小时后,云策回到了云家庄子,在枣红马屁股上拍一巴掌,让它自己去马厩,他则蹑手蹑脚的朝自己卧室走。
快要到卧室的时候,一扇窗子打开了,露出张敏那张冰冷的脸。
“晚上不睡觉,做贼去了?”
云策撇撇嘴道:“去当采花贼了。”
张敏正要再问,就听见娥姬的声音传来。
“郎君快回来啊。”
云策朝张敏挑挑眉毛,就快步回房间了。
张敏嗅嗅鼻子。嗅到一股子浓烈的不知名的气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至少说明云策就是出去干坏事了。
娥姬一上来就趴在云策脖子上,衣服上乱嗅,嗅到淡淡的臭味后,就把云策身上的衣衫全部扒下来,顺便把云策塞进澡桶,她自己坐在澡桶边上,吭哧吭哧的帮他洗衣服。
也就是云策回到庄子的时候,四只信天游从长安方向飞过来,绕着浓烟滚滚的火山口盘旋一圈之后,因信天游非常的不喜欢火山口的味道,没有停留太久,就重新飞回了长安。
刚才龙山的火山口虽然腾起一道火柱,只是火柱腾起的时间太短,还以为是火山短暂的喷发了一下。躺在澡桶里,云策放松了身体问狗子。
“效果如何?”
“作用不大,社火在玩火,它喜欢玩火,看样子,你还是要尽快打下一片疆域,让社火落地生根,这才能继续接受万家灯火的滋养。”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现在就打江山?”
“你最好快一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土匪的后裔,当初踏破了不知道多少反动派的狗头,现在,连一点疆土都没有,你倒是尽快造反啊。”
云策没有继续跟狗子探讨造反的事情,直到现在,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很懵懂,现在造反跟自杀区别不大。
狗子就像是一个永远只知道提要求的老板,完全不管他云策能否办到。
睡觉的时候,娥姬抱着云策的头,她刚刚有了些规模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脸,虽然不知道云策干啥去了,娥姬还是从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味道,知晓,他刚才去干的事情并不那么安全。
这一夜,大汉龙台卫的卫士们一夜未眠,他们很想抓住那个携带着出云州社火跑路的家伙,然后把他碎尸万段。
自黄帝给天指明了运转的规律,给大地确立了四方,将广袤的大地分割为三十六州以来,但凡是大地都是大汉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区区一豆社火,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