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示意后,杜鸢看向王平章道:
“贫道打算和王公子单独谈谈,将军不知可否?”
王平章赶紧拱手道:
“末将这就离开!”
说罢,就急忙跑掉,找地方吐吃下去的泥巴了。
贤侄啥都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自己这贤侄故意不让他有功夫把吃进肚子里的泥巴吐出来。自己应该没招惹贤侄啊?
难道是多想了?
看着想要和自己单独谈谈的前辈,华服公子心里嘀咕不停。
千万别是什么麻烦事。
结果想什么怕什么的,径直听见这位前辈开口问道:
“不知阁下可否知道西南究竞藏了多少人?”
华服公子听的心头拔凉。
前辈啊前辈,您问这个我哪敢开口?
可不开口,又是得罪您老.
见他不愿开口,杜鸢也就问道:
“可是有什么难处?”
华服公子顿时笑的脸比哭还难看。
有什么难处?
先不说这要得罪多少人,招来多少因果。
就是万一您杀心一起,拿着我给的人头挨个点杀后,惹得文庙找上门来,您是道家出身,您能回三十六天,可我该咋办?
所以华服公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好叫前辈知晓,此间因果甚大,晚辈不敢沾染!”
闻言,杜鸢也不强求道:
“既然如此,贫道就不问了。”
华服公子猛然松气。旋即又见杜鸢朝着自己拱手道:
“告辞!”
这让他急忙欠身回礼:
“前辈慢走!”
哎呀,还好前辈不仅明事理,还打算现在就走,不让我沾染更多因果。
华服公子简直喜出望外。
可才高兴没多久,就看见前辈突然停下,继而回头看着自己上下打量。
这让他毛骨悚然道:
“前辈,您,您是?”
您可千万别给我找什么大事过来啊!
我胆子小,身子弱,扛不住!
好在杜鸢只是对着他问道:
“你给自己找了门亲事?”
华服公子听的心头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欣慰,原来只是这个啊!
“回前辈的话,晚辈的确是惹了一根红线在身!”
杜鸢眉头微皱道:
“惹?莫非是意外所致?若是如此的话,贫道或许可以帮你断掉!”
结缘乃终身大事,不可儿戏!想起瓜田前差点误牵红线的教训,杜鸢对此尤为在意。
怎料华服公子却是摇摇头道: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不过,这本就是晚辈该还的因果,所以晚辈不打算断掉这根红线。”说罢,他又是看了一眼京都道:
“且若是她当真抗拒的话,这红线也惹不来。毕竟晚辈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可都没有硬拉红线的本事。”
姻缘红线,玄之又玄。
能硬拉红线,乱点鸳鸯的,放在他们那个大世也是少之又少。
大多,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杜鸢听的微微颔首,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你当真觉得你和她之间,会是良配?”
华服公子闻言,抬手掐指默算片刻,眉宇间豁然舒展,笑道:
“我原先还担心辜负了这位姑娘,不曾想,这位姑娘对我居然如此上心!难怪提了一嘴,就惹上了红线!”
既然两个人都愿意,那自己也就不用多言了。
杜鸢当即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提前道一声喜结良缘了!”
华服公子心中暗叹:喜结良缘?不曾想,我竟也有成家之日.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即端正仪容,欠身郑重回礼:
“多谢前辈吉言!”
起身之时,华服公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脖子。
怎么感觉勒的紧?
但摸上去又没有什么异样。
“告辞!”
杜鸢却未立即离去,目光在他颈间多停留了一瞬。
那红线 . .为何是缠在脖颈之上?且那红光之盛,形迹之粗,竟不似寻常红线. ..倒像是.觉得有点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的杜鸢,想了一下后,还是把话头咽了下去。
毕竟这话不好听,人家大喜的时候呢。
兴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呢?
狐疑之中,杜鸢迈步而去。
然而这寒松山上下的人,似乎总爱在临行之际才想起要紧事。
只见那华服公子再三确认了自己脖颈之上真没东西后,方才朝着杜鸢喊道:
“前辈留步!”
杜鸢回头:
“何事?”
华服公子上前道:
“险些忘了一件事情,前辈可是要继续西行,以破西南大旱之劫?”
杜鸢点头:
华服公子肃然道:
“若如此,前辈务必万分谨慎!晚辈日前于西南推演多时,那天机却如雾里看花,始终混沌不清!”躲避佛爷来了西南的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算出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继而躲在那里推演西南究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