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朱标:孤今日,血染奉天殿(2 / 3)

百姓受苦,更不能看着你们开了这个先例!今日纵容你们占田,明日就有人敢掠财,后日就敢草菅人命!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说完,他朝着殿外大吼一声:

“来人!把人绑起来!”

“是!”

殿外立刻传来整齐划一的应答。

群臣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

绑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殿门。

奉天殿外。

两根雕龙石柱旁,陆仲亨与唐胜宗被粗如儿臂的铁链缚在柱上。

他们身上的锦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发髻散乱,脸上还留着昨日受审时的淤伤。

此刻见朱标带着群臣走出,两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希冀,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那是吉安侯和岩安侯?”群臣低低惊呼。

方才在殿内,谁也没想到太子口中“绑起来”的人,竟是这两位已经被打入诏狱的勋贵。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子又要做什么?

群臣簇拥着朱标走到广场上,看清石柱旁的人时,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吏部尚书吕本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韩国公李善长,却见这位老相国垂着眼帘,嘴角紧抿,看不清神色。

朱标站在两级白玉台阶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

“陆仲亨,唐胜宗,你们强占民田,草菅人命,罪证确凿。”

“孤说过,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今日,便让你们做个榜样。”

“来人。”

“先抽五十鞭子。”

两名手持牛皮鞭的锦衣卫应声出列。

那鞭子足有三尺长,鞭梢缠着细铁环,他们走到石柱旁,对着陆、唐二人躬身行礼,随即抡起了鞭子。“啪!”

第一鞭落下,陆仲亨的锦袍应声裂开,一道血痕瞬间浮现在背上,皮肉外翻,鲜血顺着衣料往下渗。“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啪!啪!啪!”

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落下,节奏均匀,力道狠戾。

每一鞭都带着破空之声,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便是飞溅的血珠。

广场上鸦雀无声,连风都停了。

群臣低着头,没人抬头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不少人的背脊泛起细密的冷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这哪里是鞭打两个侯爷?

太子是在拿这五十鞭,抽打在场每一个勋贵的心。

他们中谁没有侵占过田产?谁没有纵容过家奴?

此刻看着陆、唐二人皮开肉绽的模样,只觉得那鞭子似乎也抽在自己身上,痛得喘不过气。朱标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眼神比殿内时更冷。

五十鞭抽完,两名锦衣卫收了手,鞭子上的血珠滴落在地。

陆仲亨和唐胜宗像是奄奄一息。

“放下来。”朱标冷道。

锦衣卫上前解开铁链,两人像两袋破布般瘫倒在地,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还活着。

朱标走下台阶,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群臣,冷喝:“看见没有,尔等若是敢害民,便是此等下场!”“孤今天,就要血染奉天殿,让你们都记清楚!”

他正要抬手下令,广场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飞奔而来,身后跟着太监总管郑春,手里捧着一卷圣旨。

“陛下有旨!”郑春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朱标眉头微皱,转身看向那卷圣旨。

群臣也纷纷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皇帝的旨意,终究还是来了。

郑春走到朱标面前,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吉安侯陆仲亨、岩安侯唐胜宗罪证确凿,暂押诏狱,严刑审讯,等候发落。钦此。”

旨意简单明了,没有提方才的鞭打,也没有斥责太子,只是将处置权暂时收了回去。

朱标盯着那卷圣旨,眼底的冷厉稍稍敛去,随即躬身:“儿臣,遵旨。”

群臣低着头匆匆散去,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连眼神交汇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吕本跟在李善长身后半步。

他几次欲言又止,直到走出午门,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老相国,陛下这道旨意,是要保陆仲亨和唐胜宗一命?”

李善长脚步未停,脸色比殿上时更显清冷:“这二人,这回大约是死不了了。”

“毕竟是跟着陛下打天下的老人,鞍前马后几十年,陛下终究还是念着旧情的。”吕本明显松了口气。“旧情?”李善长嗤笑一声,“吕尚书在朝多年,竟还信这套说辞?”

吕本一愣:“老相国的意思是?”

“陛下从来不念旧情。”李善长的声音里没半点温度,“北元残部在草原上蠢蠢欲动,蓝玉的大军刚从云南回撤,西南土司还未彻底臣服,西北的察合台汗国更是隔三差五犯我边境。这时候杀了陆仲亨和唐胜宗,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陛下留着他们,是要让他们去打仗的。”

吕本的眉头锁得更紧:“可太子今日那般雷霆手段,又是鞭打又是放话,分明